他终于舍得挑明。陆珩心中嗤笑声,无辜而无畏地迎上傅霆州视线:“傅老侯爷共有嫡三庶四位孙女,前段时间傅家小姐出门置物,似乎都在。实在不知,镇远侯指是哪位妹妹。”
傅霆州忍无可忍,沉着脸呵道:“陆珩!”
现在还在宫里,周围全是散朝*员,傅霆州厉声叫陆珩名字,立刻引来许多注目。陆珩笑容不变,顶着众多打量视线,从容看着傅霆州:“镇远侯,这是宫里,奉劝你注意点。”
傅霆州深吸口气,告诫自己他不能自乱阵脚,卿卿还等着他去救。傅霆州勉强冷静下来,说:“陆大人不必和装糊涂,那天到底发生什,你心里都有数。陆大人按兵不动这久,不就是等着这天吗?难为陆大人耐心好,陆大人有什条件,直接说吧。”
这些话其实不应当在大庭广众之下说,而且这是皇
,拱手说:“皇上,赵淮任礼部侍郎,既不主事也不掌权,怎敢勾结内宦呢?臣怀疑,赵淮之所为,皆是有人指使。”
语激起千层浪,有张敬恭开头后,其他文官也次第开炮,硝烟味马上浓郁起来。但这些和陆珩没什关系,他慢慢走回自己位置,肃容垂手,脸上毕恭毕敬,心里已经走起神来。
他很明白自己作用。他是柄刀,负责为皇帝排忧解难,在皇帝需要罪名时候把罪名抛出来。至于罪名如何定,有谁获罪,那就是张敬恭事情。
陆珩漫不经心听完后半场骂仗。这群文官是真能骂,站在寒风中唾沫横飞骂半个时辰,竟然都不觉得口渴。终于,皇帝忍耐也到达极限,他沉下脸,正骂得忘乎所以言官见状赶紧收声,退回队列。内侍上前,唱道: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。”
无人应话,早朝终于能告段落,鸿胪寺*员唱“奏事毕”,清脆鸣鞭声传来,皇帝起驾回宫。等圣驾走后,文武百官才悄悄松口气,陆续往外走去。
庞大队列散开,逐渐成为三三两两小团体。陆珩转身才走两步,就被背后个声音叫住:“陆大人。”
陆珩回头,看到傅霆州阴沉着脸朝他走来。陆珩嘴角淡淡勾起笑,问:“镇远侯有什事情吗?”
傅霆州停到陆珩身前,连面子情都懒得做,直接问:“陆大人没什话对说吗?”
陆珩含笑反问:“镇远侯想听什?”
还装傻,傅霆州深吸口气,尽量平静地问:“月初家妹在西郊受袭失踪,至今已十六天,下落不明,音讯全无。陆大人手眼通天,不知道陆大人是否有家妹消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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