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不知啊。”程知府握着手急道,“下官管着这大卫辉府,哪能处处都看到。陆大人您放心,回去后下官必然详查,定把这些反贼全部揪出来!”
陆珩扫过程知府,眼睛落在陶鸣身上。陶鸣也低头拱手:“下官失察,竟不知清虚观内窝藏着白莲教教徒,请指挥使降罪。”
陆珩什都没说,示意陈禹暄收起画像,自己朝院外走去。程知府松口气,压低声音呵斥陶鸣道:“你看看你闯下祸,你个人失职,要害卫辉府衙所有人丢命!你在这里看着,去和陆大人求情。”
陶鸣低着头,任由程知府呵斥。程知府训斥完下属后,赶紧追上陆珩。
陆珩再次站在列阵工整、手持刀剑纸人面前,他言不发,程知府就顶着烈日在后面等着,口大气不敢出。陆珩看会,冷不丁说:“程大人,你可记得个传闻。”
吧。”
程知府将信将疑接过,陶鸣就站在程知府身后,同样看到这幅画像。程知府表情先是疑惑,随后凝滞,最后深深皱着眉:“莫非,这……”
陆珩负手而立,这样显得他尤其修长。陆珩沉静地看着这两人,缓缓道:“没错,这是唐赛儿。”
有些官兵不识字,悄悄问:“唐赛儿是……”
“白莲教女匪首。”陆珩目光扫过众人,语气平静令人害怕,“如果你们还不知道白莲教,那永乐年间滨州叛乱,你们总该知道吧。”
“下官无知,请陆大人解惑。”
“相传唐赛儿在石头缝中找到
洪武末年,燕王发动靖难之役,后来又迁都至北京。山东是靖难时主要战场,后来迁都又征调数十万民夫,修宫殿,运粮食,挖运河,死伤惨重。再加上那几年干旱洪涝不断,瘟疫流行,山东百姓苦不堪言。滨州位女子在动乱中占山为营,率众造反,反潮曾度席卷青州、莱州、莒州、胶州等九个州县。
那个女子,就叫唐赛儿。后来造反军被朝廷镇压,但唐赛儿在乱军之中逃走,官府寻找多年,未觅得其迹。这件事在山东、河南带流传甚广,哪怕朝廷极力镇压,民间还是有不少人偷偷供奉唐赛儿。甚至有人称其为佛母,传言战后唐赛儿得道飞升,位列仙班,所以朝廷军才怎都抓不到她。
看来住在此屋中道士,便是唐赛儿信徒之。
屋子里时落针可闻,程知府急急忙忙道:“陆大人,您要明察,下官身家清白,对皇上赤胆忠心,绝对没有和白莲教勾结。”
陆珩淡淡瞟程知府眼,说:“那这些东西为什出现在卫辉府辖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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