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眼神含笑,委婉说道:“有点复杂。”
那可不是般复杂,连白莲教都牵扯出来。
王言卿叫人进来收拾碗筷,跟着陆珩问:“怎回事?”
陆珩走到另边解佩刀和护具,叹气道:“言难尽。听守卫说你今日下午出去,怎个人出门?”
王言卿悄悄看陆珩,他低头解袖扣,神态随意,眉目安宁。他皮肤白,眉眼长得尤其俊俏,这个角度看宛如菩萨垂眸,有股无声悲悯和美好。他看起来只是随口问,并不像发现什,王言卿咬咬唇,用抱怨口吻说:“你留下来都是男人,出去买些女子东西,怎能带他们?”
份来历、童年趣事,怎可能是假呢?但这个借口连王言卿自己都说服不,别人或许没办法,然而对于锦衣卫来说,查个人生平简直易如反掌。
今日傅霆州说话时,王言卿直观察他表情。王言卿没有看出任何说谎痕迹,户籍、家书也再真实不过。王言卿脑子里仿佛有两股能量打架,她心如乱麻,什都想不明白。
她想,或许是她看错,傅霆州其实说谎,只不过她没有看出来。或者用表情、行为判断真假未必准……
王言卿颓然地靠在椅背上,她意识到,她在用情感倾向干扰判断。当个人立场不再客观,那鉴谎也就失去意义。他只会看到自己想看东西。
她手里捧着汤碗,眼睛怔怔不知望向哪里,良久没动。忽然,外面传来行礼声,王言卿倏地惊醒,赶紧放下碗起身。
陆珩笑,他抬眸,眼中笑意诚挚、水光潋滟,定定看着她道:“是疏忽,下次不会再有。”
他看似认错,其实目光已经落到王言卿身后。他刚进门时候就注意到,饭桌朝向门那条边歪。变化非常细
她刚刚站好,屋门也推开。王言卿迎面看到陆珩,慌乱瞬。她用力攥下自己手,笑着对陆珩说道:“二哥,你回来。”
陆珩扫过她脸,又看向她手边那盏已经不再冒热气汤肴,不动声色地笑笑:“怎现在才吃饭?不是早就吩咐他们,到酉时就给你送饭吗?”
其实送饭时间是对,只不过王言卿心神不宁,这才耽误到现在。王言卿抿抿头发,垂眼说:“下午睡觉,醒来时晚。”
陆珩应声,果然没有再追究。他按住王言卿肩膀,王言卿下意识躲下。陆珩尽收眼底,却像什都没发觉样,说:“你继续吃饭,不用管。”
王言卿摇头:“已经吃完。二哥,你怎现在才回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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