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卿试着还原整件事情来龙去脉:“河谷村多山,村口河流从山脉深处流出,地下某个地方有岩金。金矿石在水流冲刷下变成碎块,有些碎粒随着河水流到外面,沉淀在河床中。大人不会注意河边小小石头,但是孩子却日复日挖东西、捡东西。有天,里正孙儿在河边捡到块亮晶晶石头,他拿回家里玩,无意被里正夫妇看到。里正发现这是沙金,又惊又喜,他们再三交代孙儿这种东西很值钱,不能告诉外人,然后就美滋滋上报朝廷。县令陶鸣得知后赶紧派人顺着河流去找,不知结果,但猜测,他们应当十分幸运地找到金矿,并且储量还不小。”
陆珩将茶水放到王言卿身前,王言卿润润嗓子,继续说道:“但是,陶鸣看到金矿后却心生贪念,不愿意将金矿上报给朝廷。他出身贫寒,为官二十年直在底层打转,没攒下多
着,眼中兴味盎然:“可是什?”
“可是陶县令死亡后锦衣卫立刻控制现场,不让人接近尸体。这种做法可能是怕人破坏现场,但也有可能是怕被人看出来,担架上有问题。陈禹暄禀报完之后,你说陶县令不是被人勒死后吊上去,看死状应当是z.sha。以对你解,你可不会在疑犯面前说这种话,倒像是主动给什人提供口供。”王言卿深吸口气,说出最终结论,“故而,怀疑陶县令根本没死,他只是躺在担架上演戏。”
陆珩幽幽叹口气,所以说,人旦熟很多事情都不好做。程攸海那个老狐狸都没看出来,却被王言卿发现。
事已至此,陆珩没什可掩饰,点头承认:“没错,他命大,确实还没死。”
不出所料,王言卿立即追问:“这到底是怎回事?”
陆珩却挑挑眉,反问道:“卿卿你觉得呢?”
王言卿昨日就有感觉,今日看到这群人表现,她脑海中慢慢浮出个猜想:“是不是和金矿有关?”
陆珩眼中笑意浮动,示意她继续说。王言卿拿出之前在河谷村时里正孙儿送给她石头,说:“那个孩子年纪还小,没有钱、交易概念,但是当提出要他拿最值钱东西来换时,他却毫不犹豫挖出这块石头。他不知道什叫值钱,所以,这个认知只能是别人教给他,比如他祖父母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听闻古有淘金人,在水中日复日淘沙,剩下来便是沙金。如果条河流发现沙金,顺着水流往上,运气好或许能找到金矿脉。这块石头成色不太好,但猜测,里面应当也有少量金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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