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。”王言卿老实说,“昨天晚上房顶突然出现纸人,去外面搜捕时候,注意到程知府表情有些奇怪。他直表现出个溜须拍马、左右逢源庸官形象,表情和肢体动作都很夸张。被他表象蒙蔽,视之为正常。但是昨夜,他惊讶和害怕有些割裂,个怕得连纸人脸都不敢看*员,却站在县衙门口,身体动不动。心里存疑,今日在陶县令z.sha现场时着重观察程知府,终于确定他是演出来。”
陆珩深有感慨:“让别人觉得自己蠢,真是个绝佳掩饰方法。他很会扮猪吃老虎,连也被他骗过去。”
“是吗?”王言卿不信,“还能有人骗过你?今日看你如鱼得水,游刃有余,说不好谁骗谁呢。”
“过奖。”陆珩礼节性谦虚二,说,“在河谷村时,当真觉得这又是个蠢材。但晚上在酒楼用饭时,套陶鸣经历,忽然想起来程攸海是嘉靖元年二甲进士。皇上看人准很,绝不会把庸才放到二甲里。
字。里正家媳妇不明就里,因此怀疑公婆偷昧抚恤金。
媳妇将此事抱怨给王言卿,阴差阳错,被王言卿发现真相。
陆珩问:“可是这些和纸人点关系都没有。他们两人既是为求财,那今日和昨日发生异常是怎回事?”
王言卿叹气:“说起来这是场意外,如果可以话,他们也不想搞这复杂。知府和县令是本地父母官,村民又不可能跑到京城告状,只要他们压住不理,百姓根本翻不出水花来。按照他们计划,百姓久问无果就会忘这件事,他们再把失踪人口相关资料销毁掉,没人知道发生过什。但他们没料到皇上突然要南巡,刘家两个女子竟然有胆量告御状,更没料到还真有二哥这种闲人要查。程攸海和陶鸣计划被打乱,只好匆匆补救。他们假造套纸人作妖戏法,具体细节,二哥应当比更清楚。”
陆珩颔首,叹息道:“没错,大概脉络是对。不过你有点说错。”
王言卿忙问:“哪里?”
陆珩手指摩挲着茶盏,慢悠悠道:“应当,不算个闲人吧。”
王言卿沉默,许久不说话。陆珩轻轻笑,似真似假地抱怨道:“开玩笑。你怎点都不配合?”
王言卿勉强笑笑,恕她无法理解陆珩乐趣。王言卿刚才说大通,现在终于无可奈何地叹声,问:“二哥,你到底在做什?”
她看懂陶鸣和程攸海想法,却看不懂陆珩。陆珩问:“你什时候开始怀疑程攸海和陶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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