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子是特意安排,琵琶是主力,王言卿只需要在某些段落应和琵琶声,其他时间低低拨弦,凑个热闹即可。后面计划也十分顺利,傅霆州、郭勋相继离场,陆珩得以单独和夏文谨说话。王言卿坐在处理过屏风后,清晰看到夏文谨所有表情。
陆珩进包厢后不肯换座位,很重要点就是座次。郭勋坐主位,夏文谨居左,傅霆州居右,陆珩坐在末席。而屏风坐落在包厢右侧,正对着夏文谨,王言卿抬头就能看清。陆珩和夏文谨说话,王言卿就躲在后面,悄悄观察。后来陆珩问完,做出副密谈架势,顺理成章将王言卿送走。
整个流程自然而然,夏文谨完全没有起疑。后面事情王言卿就不知道,她出门后,立刻被专人护送到如意楼侧门,外面已经有辆马车等着
王言卿乘着马车回家,灵犀灵鸾早已准备好,见到王言卿后,立刻服侍她脱下乐姬衣服。
灵犀问:“姑娘,水已经备好,您要沐浴吗?”
王言卿说:“自己来就好。你们先去把衣服处理。”
灵犀灵鸾称是,在室内留下沐浴东西,就躬着身告退。王言卿因为要假扮乐姬,在身上洒很多香粉,她忍路,现在终于回到自己家,她赶紧泡入水里,将香粉和酒楼味道尽数洗去。
王言卿浸在水中,头发随意披在身后,只露出修长优美肩膀。水雾之中,她皮肤宛如玉璧,水珠落在上面根本挂不住,水滴划过锁骨,飞快没入水面。
王言卿用手撩水,洒在自己手臂上,有些出神地想刚才事情。她下午才得知要假扮乐姬,只来得及练两支曲子,勉强记起来琴怎弹后,就被带去酒楼。她去时屋里已有个女子,对方穿着乐姬衣服,看见她毫无意外。她给王言卿拿来套衣服,仔细给王言卿讲解会如何弹琴,如果有人问话该如何应对。
对方语气平静沉稳,像是已经历过许多次。王言卿不敢想这是锦衣卫伪装,抑或本来就是锦衣卫探子。
如意楼号称京城第楼,自然知道达官贵戚忌讳,怎也不会随意叫乐女进来侍奉。尤其是武定侯这高级别客人,如意楼老板肯定慎之又慎,挑完全信得过女子进去给贵客奏乐助兴。
王言卿是生面孔,如果另个女子也是生面孔,怕是很难取得如意楼老板信任。
郭勋三人刚进屋时,王言卿非常紧张,生怕被人叫出去。幸而那三个男人忙着说朝事,没人注意屏风后她。没多久陆珩来,王言卿心彻底放下,这才有心思观察屋中人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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