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她只要和陆珩说声,什都不用操心就能处理好,可是王言卿却选择去问顺天府衙,亲力亲为。
朝堂上正在争论治理倭寇人选,然而国家大事风吹不到老百姓身上,京城百姓们依然关心着东家长西家短,城门什时候开放都比朝廷要兴兵打倭寇更重要。
王言卿同样不关心倭寇,她这些天全部精力都扑在顺天府上。她没有提及自己身份,只称自己姓王,想要给旧仆脱籍。奴婢脱籍并非个例,早有固定流程,但这次顺天府效率却出奇得高,近乎飞般办完翡翠放良手续。
这其中有没有陆珩授意,王言卿不愿意去想。所有手续尘埃落定那天,王言卿叫翡翠过来,递给她份官府文书。
翡翠看到那份盖着官府公章文书,脸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,王言卿将文书推给她,说:“这是你卖身契和放籍证明,之前怕影响你心情,就没和你说,如今切都办好,你看看还有没有问题。”
清。
如果说前面几封信他还披层衣服,如今就大剌剌明示。王言卿看着这封信,微妙地感受到皇帝心情。
如果陆珩通过丫鬟之口,暗示他受伤多严重,孤身应对朝堂内外质疑多艰辛,王言卿定会心生反感。但如果是他自己挑开说,明明白白用伤势博同情,王言卿就觉得没什。
王言卿顿时生出警惕,她怎忘温水煮青蛙道理?杨廷、杨应宁、张敬恭三任首辅都玩不过他,她哪来信心可以躲过陆珩陷阱?
她刚刚走出傅家牢笼,难道要主动进入另个更深、更大、看起来更梦幻金丝笼吗?
翡翠拿起来看,她是主子贴身丫鬟,粗浅认得些字。她不需要把所有字看懂,仅认识卖身契上红手印和官府公章,就已经足够。
王言卿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,她将陆珩送来礼物都收起来,叫来门房,肃着脸说道:“把这些东西退回给陆大人。以后陆府送来信,无论是什,都不必递进来。”
门房看王言卿脸色就知事态严重,他喏喏应下,默然抱起礼物盒,不敢反驳句。王言卿叫来管家,问:“这几日各大衙门就恢复办差吧?”
管家听到,拿不准王言卿想做什,谨慎地回应:“京城内府衙应该可以,但城门还有限制,若是去城外办事,恐怕还不行。”
王言卿点头,说:“正好,你去顺天府问问,奴籍放良手续这些天能办吗?”
管家应诺,他看着王言卿似乎想提醒什,但最终还是识趣地闭嘴,出门办王言卿交代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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