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什
时辰？”
“申时。”
“吃
什？”
张佐眼睛不断从王言卿和陆珩身上扫过，拿不准他们想做什。王言卿对着张佐笑笑，道：“公公你看，你就不会说‘
在正月二十八日申时吃晚膳’。而问徐喜月时，她
直在重复
问题。如果依据真实记忆问答，重点在回忆上，会默认忽略双方共同认知信息。只有说谎人，脑中没有细节记忆，才会本能依据听觉，把关键词生硬地重复遍，给自己争取更多反应时间。”
说完，王言卿转身面向皇帝，轻巧行个万福礼：“皇上，审问结束。徐喜月在说谎，她根本没有听到杨金英谈话，所谓密谋内容是她死记硬背下来。”
王言卿不动声色盯着徐喜月，问：“其他人说什？”
“其他人说好，定不会让宁嫔和端妃失望。”
方皇后听到这里，转头对皇帝说道：“皇上，此女对答如流，没有磕绊、卡顿，供词里也没有相互矛盾地方。依臣妾看，这桩宫变就是宁嫔主谋，端妃知晓并暗中协助。”
殿内宫人悄悄看向陆珩，铁证如山，口供详实，看来方皇后是对。陆大人号称没有破不案子，这次也看走眼。
陆珩站在旁没说话，神态从容很，没有丝毫要替自己辩解意思。方皇后颇为扬眉吐气，她正要趁热打铁，将大公主抚养权要过来，王言卿突然开口：“倒和皇后娘娘看法不同。觉得，这个宫女在撒谎。”
陆珩唇边细微划过丝笑，立刻忍住，同样端肃着脸对皇帝拱手：“皇上，此女既然没听到杨金英话，那宁嫔、端妃，恐并非宫变主谋。”
语不惊人死不休，殿里众人都细细地抽口凉气。张佐飞快看眼皇后脸色，沉着脸道：“陆夫人，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
方皇后脸色铁青，王言卿却不急也不恼，反而彬彬有礼问：“敢问公公如何称呼？”
张佐被王言卿话弄懵，他见皇帝没有不耐烦之意，就看在陆珩面子上回道：“敝姓张。”
“张公公今日吃晚膳吗？”
张佐更懵，迟疑道：“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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