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珩没有回答,手指揉捏着王言卿鬓发,慢吞吞说:“王贵妃嫌疑大,也只是相对于三位皇子生母。如果二皇子已经十五六岁,现成利益值得王贵妃铤而走险,但二皇子还不到周岁,哪怕被立为新帝也必然需要臣子辅政,到时候大权全落在内阁,王贵妃图什?”
王贵妃有可能,但根本没必要这做。只要她儿子平安长大,她就是赢面最大人,她何必冒弑君风险呢?
王言卿问:“你意思是,内阁?”
“内阁大学士中,夏文谨、翟銮,再算上个老狐狸严维,他们倒有能力收买杨金英。但夏文谨刚刚坐上首辅之位,根基不稳,他急需上位者支持,按理不会希望这种关头另起变动。翟銮是次辅,就
说不能。”陆珩煞有其事道,“只有三个月时间,当然要努力展现长处。替人按摩也是能力之。”
陆珩见王言卿不反对,就默认她同意。他扶着王言卿肩膀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,说:“天底下可没有追求姑娘时不允许给她揉穴位规定。放松,还有好会才到家呢。”
王言卿还没想好拒绝理由,就被他按着躺倒。他手指按上太阳穴,舒缓有力地按摩,王言卿见他没有得寸进尺意思,这才勉强放松,由着他去。陆珩边感受久违温香在怀感觉,边问:“杨金英那边有什发现吗?”
王言卿闭着眼睛,细微摇头,陆珩完全不意外,微微叹息道:“她家人也没发现异常,没去过外地,和京城没有任何联络,看起来就是户普通人家。现在有两种可能,第种,有人提前下手,把所有痕迹都销毁干净,指使这些宫女弑君;第二种,这件事是杨金英十六人自己起意,和宫外无关。”
陆珩逻辑好,抽丝剥茧环环相扣,任何不合理之处都逃不过他眼睛。王言卿放空脑子,放心地听他梳理。
陆珩没表露自己倾向,依然有条不紊分析情况:“先假设是第种。幕后主使出这大力气筹谋,必然能从中获得巨大利益。若皇上真出意外,获益最大人是谁呢?”
王言卿立刻想到:“是三个皇子?”
“三位皇子年纪尚幼,这种事只能是他们生母做。若宫中无诏而崩,按照惯例,臣子会立最年长皇子,所以三位妃嫔中,二皇子生母王贵妃嫌疑最大。”
皇帝传位时会考虑喜好、才干,但大臣都是直接立长。所以如果杨金英真成功,二皇子朱载壑会成为下任皇帝。
王言卿道:“这样看来,王贵妃疑点颇大,那们接下来查王贵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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