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皇帝养病,早朝取消,再加上今日是镇远侯和武定侯外甥女结亲,许多人都去参加喜宴,衙门早早就空。镇远侯和武定侯联姻,捧场之人繁浩如云,然而这些人中并不包括陆珩。
陆珩权势已经超过郭勋,京城这类聚会向来是陆珩想去就去,不想去也没人敢说什。
其实陆珩不去,双方都能松口气。陆珩年纪轻轻,官职已经比肩同龄人父亲甚至祖父,敬酒时多少有些尴尬。而且陆珩是锦衣卫,专职搜集情报。他要是到场,在场宾客恐怕都没人敢喝酒。
何况,陆珩婚礼间接被傅霆州毁,还指望陆珩给傅霆州面子?有这点时
是傅霆州和洪晚情大婚,本该是很微妙天,但王言卿因为身体隐秘不舒服,压根没有心力注意。直到外面传来吹吹打打喜乐声,王言卿没多想,随口问:“是谁家办喜事,声势怎这大?”
丫鬟们行礼,低头道:“是镇远侯和永平侯三小姐。”
王言卿手微微顿,随即继续平静地翻书。翡翠已经脱离奴籍,但这些天还在王言卿身边随侍。她小心地看向王言卿,试探道:“姑娘……”
“二哥喜结良缘,今日完礼,这是好事。”王言卿手中书卷翻到新页,淡淡道,“可惜不方便,没法亲自到场祝贺。问下管家有没有备贺礼,若陆府礼还没送去,顺便添上份。”
丫鬟们领命而去。陆珩虽然不参加镇远侯府喜宴,但随礼定会到。这份礼肯定从陆府走,丫鬟们要想添上王言卿名字,还得去陆府找管家。
翡翠看着王言卿毫无动容样子,知道王言卿是彻底放下。她心中多少有些叹息,曾经那般配人,如今各自男婚女嫁,竟也成陌路。姑娘已经放下,希望侯爷也能早日放下。
王言卿安安静静看书,翡翠看出来她不想被人打扰,加满茶水后就悄悄出去。王言卿独自靠在柔软坐榻,阳光洒在身上,暖融融让人想睡觉。
王言卿看书有些累,举目望向窗外。半开窗户外,株杏花正灿灿盛放,像团粉白色云。檐角铃铛被风吹动,叮当作响,王言卿有些出神地盯着花影,心道,原来又是年春天。
他们起看过那多花开花落,如今终成陌路。她刚得知他要另娶他人时候,难受得无法呼吸,今日亲耳听到他迎亲锣鼓喜乐,竟然平静得毫无波澜。
他们都长大,少年时许诺,终究成句玩笑话。王言卿不再对他动心,但也无法坦然地祝福他另觅新欢,唯独祝他得偿所愿,称心如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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