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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战交火,码头船还烧起来,这些动静终于惊动苏州官府。行人在官兵簇拥下匆匆赶来,他们看到陆珩,惊疑不定道:“阁下是何人?”
陆珩身上负伤,但气度雍容,不怒自威,他身边随从也个个英武不凡。这样派头,实在不像是普通商户或平民。陆珩对着为首之人淡淡点头,说:“在下锦衣卫都指挥使陆某,刚才捉拿伙逃犯,动静可能大些。惊扰各位清梦,多有对不住。”
今夜这大动静,陆珩行踪肯定会被人发现。陆珩索性直接揭开自己身份,看看这些人会怎办。
苏州官府人听到锦衣卫都指挥使,脸上都露出惊骇,为首之人上前,笑着拱手道:“竟然是陆都督。不知都督大驾,有失远迎。在下苏州府同知余晓,有幸见过都督。下官奉知府大人之命来爆炸地探究竟,没想到竟是都督,下官这就派人去府衙禀明知府,为都督接风洗尘。”
家拉着脸,他们不敢表露,只好躲在角落里悄悄交谈:“今日真是痛快,那船东西,都归们。那些箱子可真沉,现在胳膊都是麻呢。”
“对啊,那些官兵也太无用,拳就能打倒个。这就还是精锐锦衣卫,真是笑死人。要是去锦衣卫当官,说不定也能捞个指挥使当当。”
群人躲在角落里放肆地笑。船只没入黑黝黝海洋深处,很快连岸都看不见,这个距离,朝廷水师就算想追都追不上。船上人越发高兴,击手庆贺。
今夜无月,星光惨淡,燃烧着船越发醒目,火舌舔肆,照水面黑影涌动,仿佛水下是另个世界。忽然,接二连三破水声传来,几个男子湿淋淋地从水中浮出来。众人相互拉把手,费力地爬上河岸。
“这群人真能磨蹭,差点没憋死。都督真是料事如神,幸好船上轮值人都换成通水性,要不然,今日还真不好办。”
“接风就不用。”陆珩条胳膊染着血,依然笔挺地站在夜色中,丝毫不显狼狈。他淡淡道:“已准备好住处,不欲大动干戈。另外,余同知若想接风洗尘,不如去城外码头,先把着火那艘船救下。”
“下官不明白陆都督意思。”
陆珩微笑着看着他们,语气像没事人
“相互检查下,人都在吗?”
“都在。有几个人受伤,没人丢命。”
“那几个人混进去吗?”
“水下有海盗尸体,但被扒衣服,应当混进去。”
“行。”队长用牙咬着布带,重重扯勒住胳膊上伤口,说,“进城,回客栈会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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