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才辈出，就是盛世
重要标志之
。他们每个都是顶尖聪明人，齐聚在同个舞台上，惺惺相惜又自相残杀。她有幸生活在这个时代，亲眼见证
这些天才风起云涌。
王言卿问陆珩：“倭寇战影响深远，将来必是史书上浓墨重彩笔。可是，史书只会写胡宗宪巡抚浙江，巧计擒贼，戚继光、俞大猷保家卫国，英雄名将，其中可能丝毫不会提及你。你不会不甘心吗？”
陆珩失笑：“人生连自己这几十年都活不明白，管身后名声做什
？对锦衣卫指挥使来说，出名可不是什好事，
巴不得所有人都不要记得。”
争吗？倭寇最根源起因，其实是海禁。”
“为什？”
“沿海和内陆不同，这里人口繁多，地不够耕种，自宋以来，浙闽许多人就靠做生意维生。朝廷下令海禁后，他们断生计，只能各地流窜，悄悄运货，想方设法躲避官兵追捕，逐渐演变成海寇。如果人和地冲突不解决，即便平定这批倭寇，再过几十年，还会发展出新问题。”
“既然如此，为什不放开海禁呢？”
陆珩摇头：“治理国家，哪是简单个选择题就能管好。前几朝皇帝曾陆续松动海禁，在沿海设市舶司。流窜倭寇是少，但又牵扯出侵占土地、官商勾结等问题。皇帝刚登基时，东瀛两个幕府遣使团在宁波府市舶司相遇，他们互相敌视，大打出手，引发大规模仇杀，两方人马沿路烧杀抢掳，害死很多百姓和官兵。这件事情后，皇帝便关闭浙江、福建市舶司，拒绝让倭人登陆。官方途径关闭，他们就只能和私人勾结，渐渐演变成倭寇之祸。”
王言卿这段时间在江南，见到形形色色人，她意识到那些飘在海上落草为寇海盗，未必就是天生坏种。伍胜其实有句话说得对，人都活不下去，谈何忠孝仁义呢？
王言卿发自真心地问：“那海禁，真是正确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陆珩回头，笑着看向她，“这是皇帝该考虑问题，怎知道呢？这大个国家，管就死，放就乱，史书上那多英豪都感叹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，何德何能，可以回答这种问题？”
王言卿脑子里很乱，她想不出答案，默默站在陆珩身边，和他起看向茫茫海域。
这是个血腥时代，党争激烈，战火纷飞，每天都有*员卷入朝堂内斗而亡。但这同样是个群星璀璨时代，朱纨，戚继光，胡宗宪，俞大猷，京城里有皇帝、夏文谨、张敬恭，或许，还应该加上傅霆州和陆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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