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后背已经渗出汗,他也没想到陆珩竟然这精明,步都没踏入牢房,先前准备好借口实在无法成立。但在圣前,他不敢长时间不回话,那更是坐实心虚。
刑部尚书磕磕巴巴道:“臣……臣也不知。或许是武定侯通敌叛国,自知罪孽深重,畏罪自尽。”
陆珩在旁边毫不掩饰地嗤声。皇帝显然也觉得荒唐极,寒着脸指向陆珩:“陆珩。”
陆珩垂眸拱手:“臣在。”
“限你十日之内,查明武定侯死因。”
,廷狱人想不出任何阻止理由。
狱卒带着陆珩往牢房走去,他打开门锁,说:“陆都督,武定侯就在里面,您请自便。”
陆珩往里看去,郭勋背对牢门坐着,似乎在看天窗外光。陆珩没时间等郭勋摆谱,推开木门,道:“武定侯,打扰。有些事需要你配合,随去诏狱走趟吧。”
陆珩说完,郭勋依旧不动。陆珩是时常去阎王殿串门人,他立刻意识到不对,伸手拦住自己人,说:“别动。叫廷狱人过来,去请武定侯。”
郭勋死。
“臣遵旨。”
等从御殿出来后,众臣走在草长莺飞、湖光山色西苑,路沉默。出西苑宫门时,陆珩错后步落到夏文谨身边,在他耳边说道:“夏首辅,论起学问,远远不及你。但论起杀人,你可比差远。”
夏文谨微微侧目,陆珩笑着看向他,桃花眼中是浓郁化不开阴幽:“你不应该来招惹。”
皇帝沉着脸坐在御案后,缓慢扫过殿下众人。
内阁六位大学士,锦衣卫指挥使陆珩,刑部尚书,大理寺卿,都在此处。皇帝看着他们,面无表情问:“郭勋之死是怎回事?”
皇帝将郭勋下狱,顺势敲打他番,但皇帝从来没有想过让郭勋死。郭勋对西北军意义重大,皇帝疯,才会拿自己西北边疆开玩笑。
陆珩算是案发现场第证人,也是他将郭勋死讯传给皇帝。陆珩似笑非笑扫刑部尚书和夏文谨眼,上前步道:“回禀陛下,发现武定侯尸体时,臣正好在现场。臣本是奉命请武定侯去诏狱调查,但去廷狱后,却发现武定侯背对走廊坐着,动不动。臣感觉不对,立刻让刑部人去请武定侯。锦衣卫人从始至终没有踏入过武定侯牢房,刺杀武定侯之人……或许还得问刑部尚书。”
皇帝忍着怒,看向刑部尚书:“武定侯在刑部地方出事,你作何解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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