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烧不是小病,多少人就是场烧烧没。洪晚情还带着病跪在雨中,简直是不要命。
洪晚情早就想离开,她娇生惯养,以前拿过最重东西就是针,怎经受得住淋雨长跪?可是她在赌,赌陆珩不可能真看着她死在自己家门口。只要陆珩松动,她就有机会。
洪晚情咬着牙不走。下雨后天色飞快暗下来,四周变成无垠黑洞。天地间大雨如注,冷风萧萧,除雨声听不到其他声响,连守在门口侍卫也到里面躲雨。
世界上仿佛只剩下洪晚情。很快,洪晚情连丫鬟声音都听不到,她扑通声栽倒在地上,全身都打起摆子。丫鬟被吓坏,赶紧跪到洪晚情身边搀扶:“侯夫人,您怎?”
洪晚情脸色刷白,浑身颤抖,可陆府门还是紧紧闭着。洪晚情绝望地意识到,原来,陆珩说是真。
侯、镇远侯都是冤枉。他们是为国效命武将,不该被莫须有罪名侮辱。妾身知道都督没有义务帮们,但妾身已经无计可施,只能求助都督。如果都督怀疑妾身诚意,妾身愿长跪于此,请都督开恩!”
陆珩低头看着她,勾唇笑笑。他先前直在笑,这个笑容幅度很轻微,却骤然让洪晚情产生种危险感。
陆珩说:“傅夫人想用病来威胁?那你可认错人。你尽可试试,看看你跪死在这里,会不会皱下眉头。”
说完,陆珩掀衣朝门内走去,声音冷酷无情:“陆某此生最厌恶某些人不识好歹。要跪去街上跪,别脏陆府门。”
陆府大门当着洪晚情面合上,大门侍卫上前,伸手道:“傅夫人,请。”
哪怕她跪死在陆府门口,陆珩都不会皱下眉头。
京中关于他传闻并没有错,他确实心狠手辣,不择手段,为利益什事都能做出来。这样人,怎能奢望他会怜香惜玉呢?
那多大臣在他手里被抄家,听闻有许多或文弱或娇媚或明艳
他们意思很明显,要你自己走,要被他们拖出去。
洪晚情再放低自尊,这点脸面还是要。她用力咬着唇起身,走到陆府台阶下,再次跪下。
只要能挽救她娘家、夫家,她受些屈辱算什?
白日还艳阳千里,傍晚时却突然起风。天上轰隆隆响起闷雷,没过会,大雨倾盆而下。
京城雨不比江南,洋洋洒洒,不留情面,顷刻就将洪晚情衣服打湿。她们出门时没有带伞具,丫鬟徒劳无用地用手帮洪晚情遮着雨,说道:“侯夫人,这雨时半会不会停歇,您还发着烧,要不们先回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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