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文谨和严维内斗正凶,双方都用傅霆州做筏子,曾经马市大是大非问题再度被搬出来。皇帝哪怕最开始信任傅霆州,在夏文谨、严维不间断弹劾下,他也不禁动摇。
而给出致命击,是陆珩。陆珩拿出傅霆州在急袭奔赴京城期间,纵容手下军队骚扰民生、贪功冒进证据。在整个围城之变中,被蒙古人劫掠京郊百姓没多少,但被大同军痞抢走财产粮食,却十倍于蒙古人。
皇帝看下定决心,解除傅霆州军职,命他立刻回京接受调查。
出征时盛况历历在
“没有猫腻。”陆珩说,“但大家都想立功,就像倭寇之战样,每个人心怀鬼胎,最后定打不成。这次不给他清理局面,希望他能搞定那些老狐狸吧。”
陆珩话点没错,傅霆州最开始带军出征时,以为这是桩战事,后来他发现,这是场政治斗争。
督军文官中有夏党,有严党,中层武将中也各有各算盘。出征这几日,他们做最多根本不是商讨如何打蒙古人,而是争吵该听谁。
蒙古人本就擅长骑射,稍有犹豫就失去战机,俺答骑兵已冲开包围,消失在草原深处。
接连几次错失良机后,傅霆州再也忍受不这群只会拖后腿文人,用军法惩治文官。然而大明文官最不怕就是打,傅霆州越打,他们越要舍命直谏。
最后傅霆州成夏、严两党斗争工具,他最开始打是首辅夏文谨门生,严维人看以为傅霆州是他们这边,跳得越发高。傅霆州忍无可忍,惩治个严维人杀鸡儆猴,也是暗暗和严维划清界限。
他起复为大同总兵时是借严维力,但他后续已经还人情。严维若想以此要挟他辈子,在他军中谋取私利、破坏军规,他可不会答应。
可是,傅霆州和严维割袍并没有得到文人敬意,反而夏、严两党起弹劾他。京城皇帝案头堆满弹劾傅霆州奏折,夏文谨人说傅霆州刚愎自用,残,bao不仁,苛责随军*员,想让大军成为他言堂。
而严维折子更狠,说傅霆州避战,故意放跑蒙古人,京城之围说不定就是他和俺答部落阴谋。傅霆州之前主张马市,暗暗资敌,马市被停后,傅霆州怀恨在心,遂和俺答部落首领勾结,让俺答部落绕过大同府,从北边攻入长城,围困京城,以此威逼重开马市,傅霆州也能趁机揽权。
这道折子石激起千层浪,而北征军许久都没传来有利进展,皇帝也忍不住怀疑起傅霆州用心。按照傅霆州能力,不该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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