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片刻，陆凛才说：“每次见到你，你都在出状况。”
晏鹤清微微
笑，“确实是，但不管您信不信，
其实是很少出状况。”
这时司机终于找到
机会开口。“陆总，到晏先生楼下。”
迈巴赫已经在雨中停小几分钟。
陆凛有些低气压。
“有个合作。”陆凛说。
晏鹤清点点头，他唇角微微翘起，“是来报名做义工。以前在彩虹桥待过段时间。”
他并不觉得这是件羞耻
事，大大方方说：“很小时候父母出意外离世，亲戚都不愿意收留，是福利院暂时收养。”
陆凛很意外，晏鹤清身世如此坎坷，只是也有迹可循，如果不是得自己养活自己，晏鹤清不会四处打工。
况且晏鹤清父母在世，亦不会舍得他辛苦。
到暖意，他坐在靠车门位置，鞋踩地方，无可避免落下泥水。
司机关上门，跑回主驾驶，他启动车问：“陆总，还是回家吗？”
陆凛看着晏鹤清，先前昏暗光线，现在才发现少年头发和爆米花炸开样，满头卷，比平日多几分少年气。
陆凛问：“你住哪儿？”
晏鹤清也不扭捏，既是上车，他落落大方报出地址。
这
快。
嘴唇刚动，晏鹤清先步出声，“陆先生，雨这大，要不上家喝杯热水？”
陆凛沉默片刻，换话题，“你头发卷。”
“噢，是。”晏鹤清倒是忘这事，他露出浅浅笑容，“头发湿就会天然卷，大概是遗传母亲。”他眼里透出怀念，“记得她头发是天然卷。”
上车好会儿，晏鹤清嘴唇还是发青，陆凛拿过保温杯，旋开倒杯姜茶递给晏鹤清，“没喝过。”
言下之意很干净。
“谢谢。”晏鹤清接过喝口，有点烫有点辣，所过之处却很舒服，他眼睫轻轻颤下，“上次在山谷，好像也是这个味道。”
不用陆凛开口，司机马上导航。
迈巴赫在大雨里继续前行。
车内又安静下来，晏鹤清裤腿不断往下滴水，他微微低头，长睫不时扫过他皮肤，这时陆凛先打破沉默。
“在福利院看到你。”
晏鹤清扭头，瞳孔里倒映着车顶灯光，“您刚才也在福利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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