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风逸背脊都紧绷,他捏紧手,瞬间两只手心都被汗水打湿,没敢回头,“不是特意来关心你,你是致致亲哥,你要瞎,是他负担。”
晏鹤清不置可否,只说:“那也谢谢你。”
林风逸不再说话,
晏鹤清安静几秒,“以后多睡会儿。”
陆凛关上文件,“想?”
他少这样说话,晏鹤清愣两秒,“个人吃早餐,好像没那香。”
这句话在陆凛心口重重揪下,有点酸涩,又有点甜,硬朗轮廓线不自觉柔和下来,“明天开始,每天都陪你吃早餐。”
快到上学时间,晏鹤清就挂电话。
轻飘话语,除让他心里舒服些,对晏鹤清毫无用处。
陆凛放下水壶起身,去抽屉里翻出包没开封烟,抽出根,关上客厅门,走到露台护栏,点燃烟沉沉吸口,缓缓吐出,白雾朦胧江上灯光。
根烟抽完,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。
“告诉律师团,打到十年以上。”
*
个当年未成年,17岁男生。杨律师擅长打这方面官司,她说程简这次三年没跑。”
助理顿顿又说:“还有个消息。”
他克制着语气里高兴,“程简作案工具,证实被小陆少打废。”
陆凛挂电话。
脑海里回荡着“有个17岁未成年男孩”,握着洒水壶手紧紧,骨节凸出,肤色变成青白。
到学校,个意外人在等晏鹤清。
倒也算不上意外,林风逸。
段时间没见,林风逸少几分玩世不恭,眉宇拧得很紧,见到晏鹤清,也就只丢下句话,“有空去做做检查,眼睛。”
说完就走。
他走过晏鹤清时,晏鹤清说声,“谢谢。”
晏鹤清六点起床,只陆凛比他更早,蒸锅里热着馒头花卷,锅里热着牛肉粥,陆凛已经出门。
晏鹤清又去露台,推开阳台门,露台上花草在晨曦里闪着晶莹水珠,陆凛也已浇过水。
晏鹤清就回去吃早餐。
吃完早餐,晏鹤清给陆凛打个电话,“你昨晚没睡?”
陆凛到办公室,正在看早会企划书,他笑,“睡4小时,有文件处理就醒。”
他目前得到消息里,没有晏鹤清和程简接触。
但以晏鹤清对付程简方式,程简必定伤害过晏鹤清,程度未知。
陆凛有股冲动,想立即去房间抱紧晏鹤清,告诉他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事。
到底是闪而过。
那些伤口长在晏鹤清身上,就算他现在看见心疼,经历过晏鹤清,只会成千上万倍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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