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凛也跟着蹲下，稍稍勾手，小德牧就放开晏鹤清，欢快摇着尾巴跑到陆凛面前，陆凛揉着它头，“
们家
，叫51赫兹。”
晏鹤清怔住，“51赫兹？”
“已经有
个52赫兹
，它只能叫51赫兹。”陆凛单手抱起51赫兹，放到胸口，目光却看着晏鹤清，多几分逗弄笑意，“等你那只回家，只能叫50赫兹。”
晏鹤清终于笑，他看着陆凛，渐渐，嘴角越扩越大，两人和只狗，就在门口这样
陆凛不确定他说是油炸蛋糕，还是林风致，但是什
都不重要。
已经是回忆。
快到12点，陆凛开进条宽阔长路，两侧没有房屋，高大茂盛树木遮住夜空，夜色昏暗，到陆凛停稳车下车，晏鹤清打开车门，才嗅到空气里香味。
淡而不腻，香而不俗，是梧桐花。
院门就是很寻常普通铁门，陆凛推开旁边侧门，下巴朝里微点，“进来吧，在这儿住18年。”
晏鹤清点头，反手扣紧陆凛手。
*
回程路不是市中心公寓，也不是回晏鹤清租小屋子，晏鹤清却什都没问，他关手机，望着窗外倒退霓虹。
突然车内响起《声声慢》音调。
陆凛问：“饿不饿？”
晏鹤清走进去，橘色光照亮条鹅暖石小道，前方是栋亮着温暖灯光两层洋楼，花园大得出奇，晚上看不真切，但隐隐能听到水流声，不知是挖条溪水，还是有荷花养鱼池。
快走到洋楼，忽然草丛里响起窸窣声，晏鹤清还没反应过来，团黑色就从花丛里跳出来，扑上他脚。
不算轻，晏鹤清退后步，低头瞧，就见只德牧幼犬坐在地上，仰头看他，圆圆黑豆眼里充满好奇。
晏鹤清呼吸快几秒，他蹲下，试探着摸向小德牧头，小狗温顺没动，等他手心落下，还伸出舌头小心舔他手心，湿润温热黏感并不太好，晏鹤清却很喜欢。
他喜欢这只狗，他回头看陆凛，“哪来？”
“不饿。”晏鹤清低下额头，贴着冰凉窗户，他闭上眼，轻声开口，“那栋楼，以前是家。”
他声音有种缥缈游离，“记得院子里有很漂亮石榴树，结果子很大，妈个子很高，总是能摘到最大最红果子给们。”
“爸到巷口就知道，油炸蛋糕味道比他先到家。”
“要吃吗？”陆凛问，“油炸蛋糕。”
晏鹤清掀开眼帘，窗外已经换街景，他回头，唇角扬起浅浅弧度，“不吃。有东西，留在回忆里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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