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鹤清眼睫动动,“你要过去吗?”
“吃完饭。”陆凛端着菜回身,走到门口,他低头用额头撞下晏鹤清额头,很轻,“快去端汤。”
陆凛不可能没发现他出去过。
但他什都没问。
听到走远脚步声,晏鹤清胸口起伏几下,才进厨房端排骨汤。
晏鹤清心脏重重跳两下,掀开被子下床,他手机已经捡起来,摆在床头。
他拿过手机,共有五通未接,个接听,全来自陆昌诚,最后通是七点。
现在九点。
晏鹤清放下手机,过去开门,只厨房开灯,灯光在地板拉出条光带,空气里弥漫着很浓排骨香。
晏鹤清肚子适时咕噜几下,从昨晚到现在,他只喝杯咖啡,先前是困意压住饿意,现在睡足就感到饿。
陆凛睡得很沉,房间里空调打得比较低,盖着羽绒被睡觉会更舒服,晏鹤清往陆凛那边靠靠,他很疲倦,腰部也还在酸涩,回到熟悉环境,他没多会儿就睡着。
睡梦中,他依稀感到有人在帮他按腰,但他实在太困顿,睁不开眼睛,就这样又沉入睡梦中。
再次醒来,是被手机振动吵醒。
晏鹤清掀开眼,视线很快清明,是他手机。
他特意没关机。
警车、救护车全来。
人行道上站满人,晏鹤清从人群后方走过,听到几声——
“有个不行吧?”
“车头都撞瘪。”
“抬上车估计有救……”
几道菜色都很清淡,米饭里还加小米,晏鹤清吃两碗才放下筷子,正要开口
他走到厨房。
厨房里,陆凛戴着围裙在做拌菜,排骨汤在灶头翻滚着。
晏鹤清刚要进去,陆凛腾出手关火,“端汤开饭。”
晏鹤清望着他背影,“你爸打电话。”
陆凛仍是背对着他,将拌蔬菜倒进盘子,“嗯,接,陆牧驰出车祸,现在医院抢救。”
来电是陆昌诚。
只是还没接,手机就被陆凛抽走,陆凛闭着眼,将手机丢到地毯,手捞将人牢牢抱到怀里。
陆凛摸摸晏鹤清后脑勺,“再睡会儿。”
晏鹤清就又闭上眼。
这次睡醒,房间里彻底暗,陆凛也不见。
晏鹤清走远,叫辆车回家。
房子里和他离开时样安静,晏鹤清低头,玄关处陆凛皮鞋摆得很整齐。
他换好拖鞋,先去卫生间洗手洗脸,换回睡衣才回卧室。
推条门缝,卧室依旧昏暗无声,床上人没动静,应该还在睡。
晏鹤清将门推开些,进屋无声关门,然后回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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