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远洵终于说完，看
看贺言
脸色，果然如他预料，并没有很高兴样子。
但这次，贺言也并没有对他生气。
贺言甚至放松
下来，不再端直地坐着，而是非常懒散地半瘫在靠椅上，如同任何个地铁上没素质男人样腿都叉开。他目光所及之地，也顺势变成天花板上亮晃晃灯，光亮刺激着眼睛。贺言也无比疑惑着：“奇怪，
居然在对你撒谎吗？以为只能说实话。”
可是真仔细想想，他自欺欺人也有段时间。
不知道什
原因，其实已经没有出现那种贺言捂着嘴都止不住说真话时刻。
仇、为自己赎罪那个高潮停止，哪怕你暂时获得大众同情、怜悯、支持，这个故事最后都会变成烂尾。十年后二十年后你出狱，不会有几个人还记得。又会发生很多无法预计事情，毁掉你这个故事。因为人生没有办法像电影样，停在艺术价值最完美那刻。”
就像导演为伟大运动员拍下记录光辉时刻传记电影，电影青史留名，而那个真实人生里运动员，在多年后被检测出兴奋剂取消奖牌。多尴尬，那些努力拼搏，明明也都是真，可瞬间变成笑话。
因为崔远洵提出角度过于刁钻，贺言完全没有应对预备，想出来回答也是临时：“你这种戏疯子才会在乎这种东西，这关什……”
“你在乎。”崔远洵斩钉截铁，“你如果不在乎，就缺环。”
这是崔远洵突然明白过来，在问出那句为什非要这样时候。
但他却还是在假装。假装都是因
非要把切都展现出来人，不仅仅是何导。
每个行为都应该连在条线上去看，当贺言说着自己想要忘记想要隐藏时，又是怎做。
贺言在青云直上，选择最快路径迅速走红，他并不是传统以作品闻名艺人，他贩卖是个人形象。综艺、舞台、采访、歌曲，甚至还有与他人关系，起塑造出个贺言，而粉丝为这个形象所买单，根本就不仅仅是金钱，而是情绪。是情绪驱动着粉丝，对他满怀爱意也充满怜惜，无比地相信着他，让他们觉得该为贺言做些什。而当这种凝视，放到社会新闻上，就完全不样。
“个街头年轻混混去捅死刚出狱犯人，没人会多在乎这个新闻。”崔远洵说，“个前途无限爱豆突然刑事犯罪，注定轩然大波，你是知道。你觉得这很值得，把你名气利用到最大限度。”
“你讨厌何羽鞍是因为，这场戏应该你自己来导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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