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写完歌,他似乎可以安静的睡上几晚。
他对自己说,这样就很好。
再后来,写歌也没有用了。
某些事情已经到
他怎么就忘了,这整件事,从头至尾全部都是一个骗局,她会搬来这里,也是骗局的一部分。
现在骗局结束,她当然也该搬走了。
也好,就到此结束。
他对自己说,一切到此为止。
然而,日复一日,日复一日。
他知道她的电影马上就要杀青,无论如何,她会回来这里。
他没有等太久,第三天上午的时候,他听见对面有动静。开门的声音,还有脚步声,似乎还有东西拖动的声响。
他打开门,一个陌生的男人正从门里将一个大的纸箱推出来,在他身后开着的门内还有其他几个人正在忙着打包。
对方见到他,忙说了声抱歉,表示东西不多,一会就能结束。
显然,他被对方当成了被打扰后出来询问的邻居。
伟伦也不客气,合约拿到后找了个相熟的律师,将整份合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,确认没有任何文字陷阱,才让阮璃签了约。
祁湛没开口,他甚至都没听伟伦在说什么。
他坐在单人沙发上,正侧着头去看另一边的阮璃。
她穿着T恤短裤,卸了妆,微卷的长发散在肩头,一脸慵懒惬意,还抱了个靠垫在胸前,不知道在看什么,眼神专注极了,专注到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。
他以为自己会对她的这种无视失望,或者生气。
分明已经彻底结束,可一回头,似乎哪里都能见到她。
渐渐的,堵在心口的东西成了一根刺,它深深的扎在那里,每一天都让他痛。
他不明白,明明被骗的人是他,明明是他下定决心要分手,可为什么最后放不开的人也是他?
之后,长期的失眠开始了。
当情绪累积到一个点的时候,他开始写歌,写一些完全不会发布的歌,这些歌他不会交给任何人去唱。
祁湛一一看过,发现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。他问对方:“这家的主人呢?”
“我们也不太清楚,我们是搬家公司的。”对方给了这样的回答。
搬家?
祁湛愣在那里。
片刻之后,他低低自嘲出声。
但事实上,并没有。
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安安静静的看过她,长久空落的心底,竟然被一种奇异的满足逐渐填上。
没有人知道,他在她生日的前几天曾回过佳梦花苑。
当时,她已经和耀梦解约并走完了所有流程。
他那阵子再次开始失眠,总觉得心里堵了什么东西,咽不下去,也拿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