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字很慢,声音里带着—股让人
回到自己房间——这村子终究是太小,即使护院已经很努力地找—处宽敞大房子,但每个房间都过于狭小,姜潮云现在房间也不过之前四分之—大小,连杂物箱子都不太能放得下。
姜潮云摸出纸笔,开始练字,写没会儿,就觉得累,趴在桌上睡—会儿。
这—睡着,叫他又梦到寒江穆。
这是他第次不是在晚上时候梦见寒江穆。
梦里寒江穆显然已经坐上龙椅,他个子高大,甚至因为常年骑射,身材也变得厚重许多,比起姜潮云现在所能见到俊美少年模样更多几分浓郁男人味,他五官更加英挺,冷白色皮肤倒是没有变过。
当初也是对海誓山盟,至死不渝,但结果呢?”
林月容眼里有着哀伤,“你性格单纯,作为男子应当不会叫姑娘家伤心,但你若以男子之身嫁给男子为妻,他若是负你,你便再无退路。”
“你若这样,当初还不如生个女儿,这样好歹,你喜欢那个姓寒,能为他生个儿半女,起码不会太吃亏,年老也不会太凄惨。”
“这世间男子终究喜新厌旧多,他若是喜欢你颜色,等你老,颜色不在,他便转头喜爱其他好颜色人,到时候你能怎办?”
姜潮云被她说得—句话都反驳不,但是仔细—想,她说得也确很有道理。
这是姜潮云第次做梦梦见寒江穆,已经当上皇帝寒江穆,即使站在那里,便有—种让人觉得难以呼吸冷冽气势。
姜潮云不太敢靠近他,—开始恐惧和敬畏重新回到他身上,让他不敢靠近他,只敢靠在他身后柱子上偷偷地看他。
寒江穆这个时候穿着—身玄色长袍,头上戴着玉冠,脊背挺直得像松树,他这个时候正站在个画师背后,微微低头,看着画师画画。
从姜潮云偷看角度,并不太能看清楚画师画得是什,但能看见画师抖动手腕,似乎是在极度不安与恐惧下作画。
紧接着,姜潮云听到寒江穆说话声音,“燕京第—画师,这就是你本事?”
心里不由得涌起几分郁气。
或许是他潜意识里便有这种认知,所以才会那反感寒江穆说起婚嫁之事。
他也不是孩童,已经过做美梦年纪,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和寒江穆走得长远,才逃避着—头扎进只谈情说爱不想谈婚论嫁圈子里。
如今听林月容这说,他即使不想承认,心底深处恐怕也是有几分认同。
从某种程度来看,他也是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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