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宵走,洛晗仿佛感觉到班主任离开教室,上司离开工作间。她整个人放松下来,很大度地批准自己休息。
凌清宵去前面和众人议事,等他回来后,发现洛晗躺在榻上,都睡着。
她非但躺下,甚至案前还放着很多吃。
凌清宵十分无奈,他走到塌边,俯身,轻轻晃动洛晗。
“醒醒,想睡回寝殿睡,这里容易着凉。”
他们写着也难,她看着也难,何必呢?
洛晗艰难地读行,问凌清宵:“这个地方是哪里?”
凌清宵扫眼,说:“襄古,襄州雅称。”
“这个呢?”
“吴河古体字,也就是明江。”
人起走向立政殿。凌清宵见洛晗坐到桌案边,熟练地铺开纸墨,突然问:“你以前来过立政殿吗?你怎知道笔墨放在那个地方?”
洛晗顿住,随即无事人般带过:“猜。你说过,天宫建筑大都差不多,就试下,没想到正好猜对。”
凌清宵不置可否,又问:“你为什突然想起来立政殿?”
她可不是这勤奋人。
洛晗心说还不是被你折腾,初元时天天提着她来立政殿看书,还检查她进度,洛晗连生物钟都被拗过来。她没法直说,含混道:“你工作比多得多还那认真,不好意思混日子,来立政殿好歹能督促下进度。”
洛晗迷迷糊糊睁开眼,看
洛晗无语良久,发自真心问:“好好地名,直接写襄州和明江不行吗?为什非要用又生僻又别扭古称谓?”
凌清宵解释道:“祭祀是很古老传统,最讲究血缘。祭司为表现自己能力,证明自己出身正统,向来避讳用近期称谓,而是尽量贴近上古中古说话方式。”
这就更离谱,洛晗道:“可是中古人也不是这样说话呀。”
凌清宵也无计可施,说:“但是他们觉得这是正宗。”
洛晗无言以对,她磕磕巴巴往下读,时不时请教外援。没过多久,有人来找凌清宵,凌清宵起身去外厅开会。
她怎知道他工作量多呢?凌清宵没有再问,道:“这段时间立政殿来往人可能会很频繁,你若是被吵到,记得和说。”
“好。”洛晗喝杯茶提神,元气满满开启今日工作。她打开份祭词,慢慢往后拉,足足拉五六次都看不到尽头。
洛晗元气瞬间丧掉。
不行,她还是不喜欢工作。
洛晗强耐着性子看那些生涩拗口骈句,句话里大概有半字她不认识。凡间那些祭司祭天时候,有考虑过天道能不能看懂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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