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宵对此只是轻轻笑:“本尊已是天下至尊,执着于更强做什?天下已经没有值得本尊委屈自己而周全东西,本尊要做,不过是顺应本心罢。”
“她并不是你姻缘。”菩提树叹气,“你是孤独命格,注定六缘寡淡,生清寂。她和你并非缘法,这不过是个意外。凡事勿执着,看开些吧。”
“如果无缘,为何另个人可以?”
菩提树顿下,幽幽问:“你堂堂天帝,竟然还和人赌气?”
“这不是赌气,本尊还不至于这幼稚。”凌清宵冷冷,说,“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人遁其,既然遇到她,就说明这其中有变机。”
失去,实在是世上最残忍刑罚。
凌清宵静静看着殿内摆设,轻声道:“你说你会回来,你说要不多久,你就会再次来到身边。可是你没有。”
“你失信。”
距她离开已有半年。足足半年,仅仅半年。
如今凌清宵每天都觉得恍惚,他不敢想象自己再等下去,会变成什样子。
菩提树沧桑叹气:“那不过是亿万分之。可能性太小事情,就等于不可能,你执掌三界政务,应当比更清楚。”
“没有试过,怎知不可能?”凌清宵道,“多余话你不必说,意已诀,无可更改。你自女娲身边传承下来,定知道打破时空壁垒方法,无论难易,请菩提树告知。”
“你当真不后悔?”
“不后悔。”
菩提树也没办法,对树木来说,最难理解不是这些人会动,而是他们时常会有些奇怪执拗。就比如,面前天帝。明明已经达到力量和地位双重巅峰,却偏要冒着风
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慢性折磨,凌清宵想,既然她没有回来,那他去找她好。
他不信人,不信神,不信命,他只信他自己。她不来,那他就自己去。
悬崖边缘,夜风徐徐,菩提树抖抖枝桠,将意图在自己身上筑巢鸟雀赶走。它清理掉身上枯叶,道:“以为,你会来更早点。”
凌清宵停在悬崖面前,事到如今,他也不兜圈子,直接问:“要怎样,才能再见到她?”
“没有办法。”菩提树说,“已经发生过去不可改变,结果无法影响原因,这是时空法则。他是你过去,无论你做什,都无法影响过去时空,你该认命。看着你平息六界纷争份上,再奉劝你句,早日忘却情爱,方能跳脱束缚,获得飞升。你已经修到大罗仙尊,再升层,就能开创有史以来六界修为新纪录,成为真正第强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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