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骑射功夫是差不多,那们再找两个差不多也就是。”李晗意顿顿,大度地抛出两个人选,“夏修言和周显已两个,让你先选个。”
“……”
学宫里骑射课榜首之争向来十分激烈,但末尾名则十分稳定,通常都是周显已,若偶然夏修言那日未称病道来上课,那就是夏修言。
秋欣然不禁问道:“这事夏世子同周世子都已经答应吗?”
“这你就别管。”李晗意大手挥,“你只管选个就是。”
秋欣然站在小小庭院里,两手拉着弓,维持这个姿势快要炷香功夫,手已抖得同筛糠样,余光落在旁香炉上快燃尽香,小幅度地垮下肩膀。
坐在树荫下年轻人低头喝口茶,浑似头顶长眼睛般,头也不抬地提醒道:“手拉直,放下来就重来。”
院中拉弓人精神震,咬牙切齿地又将手拉直。
小院万籁俱寂,只能听见院中少年喝茶时杯盖轻磕杯沿脆响。秋日阳光晴好,是个适合午睡好天气。秋欣然也想不通自己怎就会在这儿拉弓?
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——
秋欣然顿顿,沉思良久才道:
李晗如校场骑射这事不知怎传到太后耳朵里,且说法是七公主不慎冲撞校场边宫人,差点将自己摔下马。将太后很是吓跳,第二天陈贵妃来福康宫里拜见时,太后还专门提起这件事问问。
七公主转眼明年及笄,陈贵妃正是替她物色夫婿时候,又正发愁这女儿平日行事过于不羁,丝毫没有大家闺秀模样。回寝宫,就将李晗意并李晗如兄妹两个找来,斥责通。尤其是李晗意,更是被训得找不着北,说他丝毫没有个做哥哥样子,自己整日不学好也就罢,如今还拉着妹妹打马射箭,实在不像话!
兄妹俩想来在这个过程中也是辩驳几句,但看这二人脾性便可推断出二人母妃又岂能是寻常人,当即拿戒鞭要上家法,将宫里闹得通鸡飞狗跳之后,双方各退步。陈贵妃意思是:李晗意是管不你,但李晗如后头几天给在宫里闭门思过,不要整日想着出去。
于是第二天李晗意脸黑得跟个锅底似来找她时,秋欣然满心以为他是来跟自己取消比试。正松口气,却听他说:“这比试是不能就这算,不过要换个法子。”李晗意蛮不讲理道:“这宫里也找不出第二个骑射出色年纪又同你相仿女子,既然如此你也不能跟郑元武组队!”
秋欣然警惕道:“那你说怎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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