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外头传勾引郑元武不成,说不知羞耻老大难嫁,想也知道都是从哪里传出去。今天他在这园子里摆席,群人还得装得不知道那些乌七八糟事情,心无芥蒂样子。”她讽刺地笑,“只有没顾虑人才能拼着身家性命为时痛快。是不行,那个乐伶倒可以。助她得偿所愿,有何不可?”
“梅雀要是今晚得手,你准备怎收场?”
李晗如摇头:“吴朋酒里下融梨香,她得手不。”她说这话时语气高傲又冷酷,如她出身以及宫闱中切对她所做出教导。
亭中再度静下来,站在亭中男子,余光看眼身后。夜风穿过假山石洞,带来阵空荡风
些距离。
秋欣然原本以为李晗如发现夏修言听见她与郑元武对话必然要,bao怒,谁知她却并没有意料中恼怒,只长久地沉默会儿,走到亭边矮凳上坐下来:“你在这儿干什?”
“原本想去品冬院看看,不想你们过来,只好来这儿暂避,也不是有意偷听。”他语气略带歉然,李晗如听自嘲般笑声:“没什,丢人多,也不嫌这桩。”
秋欣然偷偷猫着腰朝上走,见亭中二人站坐,从她角度往上看,李晗如侧脸望着亭外,而男子站着背影又正好能将她身影挡住。这是在大好机会,她悄悄从假山出来,正想借此机会离开。忽然听见夏修言问道:“你当真将梅雀送去吴朋房里?”
李晗如冷笑道:“吴朋当年派人追去洛阳废她师父双弹琴手,害他郁郁不得志,最后几年贫病交加。为报这个仇,她什都愿意做。”
夏修言沉默片刻:“你觉得她今晚当真能够得手杀吴朋?”
“本也没指望她能成功。”李晗如嗤笑声,“不过想给吴朋个教训,他当真死,才是麻烦。”
“吴朋不死,梅雀就要死。”夏修言淡淡道,“条人命换个教训,未免太不划算。”
“是,”李晗如冷淡道,“无权无势人赔上命也不过顶多是在仇人脸上挠出道指甲印,但报仇这事,只为瞬间痛快也是好。”
她不痛不痒道:“七夕宫宴那回,是他在你酒里下融梨香,算计你。之后叫二哥知道,寻着由头在外面当街拿马鞭将他痛打顿。二哥回宫也领重罚,还在外头留下个跋扈恶名。去看他时候,问他后不后悔?他跟说:想什后不后悔,拿鞭子抽他时候起码当真痛快。”想到这儿,她轻轻翘下嘴角,又很快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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