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修言起先将她叫醒本是故意使坏,这会儿见她主动提出守夜,心中又别扭起来,于是淡淡开口道:“如今没什危险,你睡会儿也无妨。左右睡不着,替你看会儿也不是不可。”如同
几个时辰,背上伤口隐隐作痛,出层薄汗,叫夜风吹,又起些凉意,折磨得他困意全无。再反观已经完全放弃同本能作斗争,歪着头靠在树干上沉沉睡去女子,夏修言眯着眼时又有些意难平起来。
他挪下位置,朝身旁人挨得近些,伸手捅她下。见她睡意朦胧地睁开眼,副浑然还在状况外模样,迷茫地朝自己看过来。
“们得有个人守夜吧?”男子端副认真语气。
秋欣然脑子还不大清醒,她揉揉眼睛过半晌才慢拍地反应过来:“哦。”她干巴巴地应道,随即目光落在他身上。她这样子看上去好欺负得很,全然没有白天那种卖乖机灵劲,夏修言心中好笑,清咳声正要说什,忽然见她探身朝自己凑过来,随即只手放到他脸上。
夏修言浑身僵,叫她这突如其来举动惊呆,竟动不动任由她将手在自己脸上摸下,又放到他额头上:“你是不是起高热?”女子喃喃自语,也不知是不是在问他。
秋欣然又举起另只手往自己额头上放,对比半晌,严肃地下个结论:“你发烧。”
夏修言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原来在发烧,听她这说,才发觉自己身上果然热阵冷阵,应当是喝酒,再加上伤口发炎引起,这会儿四肢酸软无力,提不上劲,起先还直以为是中洞中迷药原故。他太久没有生过病,都快忘病中是个什滋味。
秋欣然像是清醒些,她揉把自己脸,扶着背后树干颇为艰难地站起来。夏修言坐在原地抬头看她:“你干什?”她看着像是有些恍惚,没听见似,朝林子里走去。过会儿从林子里回来时,脸上沾着水珠,像是去水潭边洗把脸,目光完全清明,手上还多块湿手帕。
秋欣然走回原先所在大树下,夏修言看着她手中帕子,像是很不习惯叫人照顾,目光颇为复杂。但她却极自然地将手帕递给他,瞧见他目光,又像误解他意思,想想,补充道:“干净,直随身带着。”
男子盯那块白色绢帕好会儿,终于伸手接过,老老实实地放在额头上。秋欣然松口气似,露出个高兴笑容,她盘腿坐下来,这回主动坐在他身旁:“侯爷睡会儿吧,来守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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