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卉想起在芳池园时候,那是她觉得自己离他最近时候,有时眠夏院中只有他们两个,他常在水榭坐上天,京中不少人听闻定北侯名声来园中想要结识他,但他从不接见。除有回,有个女扮男装客人坐在水榭外池亭上,与同伴坐在亭中聊天。女子声音清脆活泼,如同早春黄鹂,只听声音也叫人觉得生气勃勃。男子坐在窗边手支着头,夜色中唇边忽然泄露出声轻笑。
章卉瞥见心中惊异下,那时候,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个奇怪念头:若今日是这位客人前来求见,夏修言应当是不会拒绝。
“章姑娘还有事?”站在门前男子见她不知在想什,忍不住出声提醒道。
章卉回过神,才想起正事。她将手中小木盒递给他:“这是从长安带回来白檀香,侯爷夜中睡不安稳,记得这香似乎有些功效,便又带过来。”
夏修言看那小木盒眼,却未伸手去接:“章姑娘有心,但这香对其实没什效果。”
,说不定今日杀苏牙就是。”
听她这说,秋欣然不由将目光落在她左肩上:“姑娘伤好?”
高玥大大咧咧地摆摆手:“本来也是皮肉伤,卉姐儿大惊小怪,整日盯着不叫拿点儿东西,可差点憋死。”
“卉姐儿?”
高玥脸上红,不耐烦道:“不叫卉姐儿叫什。”
章卉怔:“可在芳池园……”
夏修言道:“常宿在芳池园,身上不染些香味,不能取信于人。”
她没想到这是个原因,不由呐呐道:“原来如此,还以为……”
夏修言看她眼:“章姑娘刚回来,不如先回房好好休息。”他说着便要关门,章卉却忽然生出丝不甘心,忍不住
秋欣然似笑非笑地看她眼,高玥叫她看得不自在,挥挥手提着自己包袱回房去。
不过这倒是提醒她,秋欣然进屋从箱子里翻出件男子外袍,是那天江边章榕脱下来给她。如今已经重新洗过,这两日倒是直忘还给他。她盯着那衣裳看会儿,叹口气,打算先将这衣服还。
章卉拿着个小木盒到夏修言房前敲门时,他正坐在屋里查看这附近地形图。推开门见是章卉,不禁有些意外。
女子与他行个礼,又抬起头同他微微笑道:“回来就听说齐克丹事情,便想来看看侯爷。”她见夏修言身上并无外伤,又说,“不过见侯爷无恙,也就放心。”
夏修言同她点头:“多谢挂心。”他语气虽说不上冷淡,但也绝称不上热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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