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修言注意到她对面空位上空酒杯,又低头看眼女子面前酒杯,瞳孔微微缩,只见酒杯里空空如也,只剩下底下点淡红酒液昭示着这杯里也曾盛过酒。
她喝?她知道这酒是什意思她就喝?
男子猛地抬头看过来,目光隐含怒意,朝她逼近两步,手指微微颤抖起来。股巨大妒意攫取他心脏,叫他将先前在路上想什都忘。
秋欣然站起来,夏修言靠得她太近,叫她忍不住抬手挡下,结果反被他握住手腕。他身上还带着从马上下来热意,握着她手指却冰凉,似乎极力压抑着情绪,以至于有些不自觉地用力。
秋欣然察觉到他不同寻常情绪,见他眼睛里像有团化不开浓墨,紧紧盯着自己,过许久才紧绷着声音,将头凑近问她:“章榕怎同你说?”
前几日秋欣然在酒楼说话还犹言在耳,她说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何学算,天下之大想去四处走走。
他心里想说那些话,便句都没说出口。
之后几天,他数次后悔,又在心里对自己说:你自己曾被困在长安,是她助你挣脱樊笼,如今你又怎能够因为己之私,将她困在这里?
可现在有另个人请她去蓬莱居,想到她或许会喝那杯桃花酿,他就忍不住想:她这回走,你知道下回再见又是几年?
他蓦地下定决心朝外走,高旸正在外头,突然听见屋里人推开门,冷声吩咐:“备马!”高旸回头,院门外已只剩下个匆匆而去背影。
“章将军……”秋欣然叫他这反常样子吓跳,下意识答道,“他与道歉,说马上要去青州,还说……还说要结草衔环报答。”她说完就觉得手腕
夏修言在蓬莱居外头跳下马时,尚自还能维持几分冷静,只在心中默念:就当是来看看秋欣然那颗尚没着落道心坚不坚定,她要是当真答应跟着章榕去青州……他想到这儿,咬下后槽牙,将这个念头口否决:不可能,她去哪儿也不该去青州!
伙计眼认出他,不等他开口,便主动告知:“公子要是找前两日块来姑娘,她这会儿还在二楼雅间。”
夏修言瞥他眼,见他神色隐隐有些激动,微微皱眉,又头也不回地朝二楼走去。
二楼雅间门虚掩着,推门进去发现屋里只有秋欣然个人坐在窗边出神,不知在想什心事。但桌上放着个白瓷酒杯,正是他家最出名桃花酿。
听见他进门动静,惊得正出神人吓跳,转头看过来:“侯爷?你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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