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等桑延出门后,温以凡把碗筷收拾好,回房间洗个澡。她脱掉衣服,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陈骏文话,真切地确认,她确实听清楚。
陈骏文就是这复述。
温以凡心里有点堵得慌。
她不确定,桑延说那句话跟她有没有关系。
桑延噢声,自顾自地说:“堕落街头牌?”
“……”
“赎身?”
“……”
“让帮忙洗个澡?”
温以凡直接装死。
“你怎回事儿?”桑延笑,“你脾气还挺大呢。”
温以凡解释:“没发脾气。”
桑延:“那起来。”
“桑延,”温以凡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,试图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,语气却还显得生硬,“想睡觉,现在不想起来。”
幅度地勾起来。
……
这觉睡得彻底,比先前几次都要沉。迷迷糊糊之际,温以凡感觉到桑延似乎起床准备上班。她费劲地睁下眼,含糊不清地嘱咐:“你上班路上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桑延刚换完衣服,顺带把她拖起来,“起来喝粥再睡。”
“……”
可她希望没有。
她希望那只是桑延醉酒时,随意跟朋友调侃句话。她希望这多年来,桑延过得都很好。不曾为任何事情停下脚步,人生也没有任何羁绊。
也不会,因为她受到任何影响-
短暂休息日眨眼间便结束。
接下来段时间,因为穆承允话,温以凡出单位时候,
“……”
“怕不认账?”
温以凡听不下去,窘迫到极致。她神色淡定地捂住他嘴,提醒道:“不是喝粥吗?再不喝会儿要凉。”
桑延停下话语。
“你不是也没帮洗吗?”温以凡看他,“就,你还把自己保护挺好。”
桑延稍稍扬眉,直接连着被子把她抱起来。
温以凡毫无防备,对上他目光。
没等她再说话,桑延垂头盯着她,悠悠地说:“怎?怕跟你聊昨晚事情?”
“……”温以凡起床气瞬间消大半。
温以凡头皮发麻,清醒过来后才想起这回事儿。她强装镇定:“人喝醉酒时候,总会说些匪夷所思话。这个是正常现象,你不用太放在心上。”
温以凡还困得要命,被他揪,起床气再度炸裂。她定定地盯着他,没跟他争执,过三秒,重新往被子里钻。
“快点儿,”这会儿她不起来,估计得睡整天都不吃东西,桑延没心软,“喝完粥再睡。”
温以凡敷衍道:“晚点喝。”
桑延: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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