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后。
温以凡感觉到，有什
温热
东西落到自己额头位置。伴随着，桑延郑重而又清晰
句话。
“
原谅你
。”
“……”
温以凡怔怔地看着他，脑子里被他所说“最好”三个字占据。她继续把想说话，全部都说完：“没把你当备胎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这多年，除你之外没喜欢过别人。”
“嗯。”
温以凡吸下鼻子：“很喜欢你过来北榆找，没觉得出来见你很烦。”
桑延：“嗯。还有。”
“只是觉得改志愿，是没做好，是忘跟你说。”温以凡说，“而且宜荷离南芜好远，不想你还要像高中时候直过来找。”
“还有呢。”
“没有跟别人约定过，只跟你约好。”
抱到腿上。他嗓音发哑，轻抚着她发红眼角，语气似认真又似漫不经心：“记得当时跟你说话。”
温以凡抬头：“什。”
在这刻，像是回到那条暗沉巷子里。
两人站在漆黑雨幕之下，被把小伞覆盖，距离拉得很近。周围切都在拉远，雨声簌簌，那些黑暗也都在消失不见。
眼前少年面容长开，五官比当初硬朗成熟，低声重复。
“对不起，桑延。”像是把胸口处积压多年石子移开，温以凡慢慢地，忍着哽咽把最后句话说完，“是失约。”
桑延低头看她：“嗯。”
安静至极房间里。
灯光大亮，窗外雨点渐大，却也无法影响到他们半分。
那个刺骨雨夜，被泥泞和深不见底暗黑覆盖时光，那段两个都不愿再提起过去。再此刻，也终究成为过去。
“嗯。”
“觉得，”温以凡看着他眉眼，眼泪终于没忍住掉下来，“配不上你。”
桑延把她眼泪擦掉：“这句收回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温霜降，你觉得这多年为什不找对象？”桑延盯着她模样，语气傲慢又眼高于顶，“只看得上最好，懂？”
“你没什想跟说吗？”
那年，那个将自己封闭起来，沉默着没给出任何答复少女。
在个时候，也给出不样答案。
“…有。”
桑延扯起唇角：“那现在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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