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吼,刘大富更是抖如筛糠,哆哆嗦嗦看半天,似乎定下神,嘴巴慢慢张开,半晌才出声:“是——儿媳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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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蒙蒙亮时,盛君殊车开进八里村。
清河气候适宜,润泽小雨打湿村里新修大路,两边都是土黄田垄,在远处是
“……”刘大富瞪着眼睛,老牛样喘着粗气,似乎半晌没能反应过来,头发又被狠狠人揪起来,头皮撕裂般地锐痛。
“你们还有个儿子叫刘吉祥,今年二十三,人呢?”
刘大富听到“刘吉祥”三个字,闭着眼睛大喊大叫起来:“不知道他在哪,早就断联系啊!”
“胡扯。”
“没骗你啊!”刘大富鼻子和脸通红,哭腔都带上,“小兔崽子,好吃懒做,就知道问他爸他妈要钱,他妈死他也不悔改呀!就知道他个坏逼玩意,还好当初把钱分,再不来往,现在他在外头欠钱咋还有脸……咋还有脸再来找啊?”
你怎打人?”
高跟鞋声音急促地响起,由近及远。少年蹲在旁边,手将老汉双手反剪在背后,手揪着他寸头,闻声回头瞧,原是那打扮,bao露女人趁机撒腿跑走在夜色中。
他也随她跑走,只是含着抹蔫坏笑问:“刘大富,是你吗?”
“……”沥青马路,白漆斑马线,像打褶水面,映着红彤彤孤单红灯。
“是……是。”刘大富昂昂头,又叫喊起来,“你是谁啊?老马头叫你来?王八羔子狗娘养,老子都说这个月底就还他……”
刘大富认定今天是因为儿子欠债才挨打,恨得“砰砰”地拿拳头砸地。
肖子烈冷眼看着,待老汉累得锤不动,死鱼样趴在地上喘气,将他脑袋揪起来,把那张打印出来李梦梦彩照拍在他脸上:“认识她吗?”
刘大富打眼看,照片上穿漂漂亮亮、浓妆艳抹个小女孩,打扮得仙女样,赶紧移开眼睛。
涨红脸叠声道:“不认得,不认得。,就是嫖,就在巷子里……不可能找这种啊。”
肖子烈揪着他领子喝:“仔细看!”
“光嫖不够,还赌呢?”少年笑,“你老婆入土才几个月啊?”
刘大富打个哆嗦,连挣扎都忘:“你不是打手,那到底是谁啊?”
“骗来钱花起来爽快吗?”
“胡说什!们从来没骗过钱……”话音未落,又被按下脑袋去。
肖子烈单手展开张纸,慢悠悠地问:“玉兰厂到纺织城,夫妻本是同林鸟,你怎游说洪小莲只牺牲她自己,教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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