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他.妈跟吃人样啊,先吃肉,再剔骨,连骨髓都吸干净,连点骨头渣子都不剩下。”
“是吗,刘吉祥?”
吉祥,这个名字骤然被人唤起,就好像掩埋过去让人应起底,立刻扬起漫
“没犯罪。”刘路油盐不进,来回说着车轱辘话,“是创业,不是非法集资,被人骗,也是受害者。”
“创业,创出来东西呢?”
刘路不做声。
个民警进来,伏在蒋胜跟前耳语几句:“……银行……”
蒋胜神色有些讶异,半晌,看着手底下新资料,表情慢慢转向凝重。
”
“哪儿敢骂她。”男人不住地用手背擦拭眼泪,胸腔翕动,似是将数月忧心全凝在这克制喜极而泣里,“只要她好好,就是不上学,不工作,也养得起她,只要她好好。”
“老蒋,那小子不招啊。”哐哐两声,门口探出个脑袋来。
蒋胜只得起身,在李梦梦父亲肩膀上拍两把,转到隔壁审讯室。
屁股坐下,“刘路,你这是跟们玩游拉锯战啊。”
“去年三月、五月、七月,你去银行提过十万块以上款?”
刘路抖腿停停,头仍然低着:“是啊。”
“花完就去取点,填补你花销。”他抬眼看向刘路,语气发沉,目光变得锐利,“去年十月,你去银行提出来那五万,是你妈赔偿金最后笔,那账户分钱都不剩,还记得吗?”
“去年十月,你没钱花,想起来你妈死之前最后个月工资还没取出来,想不起密码,还很有耐心地去银行和柜台小姐交涉,才取出来两千四百零九毛,不够花几天。”
蒋胜猛然巴掌拍在桌子上,重重回音在审讯室里回荡。
铁栅栏背后,被手铐束缚,头发乱七八糟,脸色憔悴歪坐着,正是李梦梦三个月未曾联系前男友刘路。
青年破罐子破摔地打个长长哈欠,仰看天花板,抖着腿不说话。
“你还挺讲情义。”蒋胜冷笑声,摆弄着他手机,“都分手三个月,还置顶前女友手机号。搞得老子还以为是你上线呢,白忙趟。”
刘路被审宿,神色疲倦,木着脸:“没来得及换而已。那种婊.子,想她干嘛?当初是以为她家有钱才和她搞对象,没想到也是个跟有钱人上床生孩子穷.逼。”神经质地重复道,“骗,让睡三年,不亏。”
“别给根杆就顺着爬啊。”蒋胜剜他眼,“非法集资是重罪,都已经进局子,识相点,把你上线报出来,别耽误大家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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