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南搬着手指,不耐地摇摇头。
盛君殊揉揉她头发,勾起唇,目光微深。笑又能说明什呢?黎浚和黎江都是黎向巍原配夫人金耀兰儿子,兄弟俩只差六岁,性格截然不同,黎浚是本地土生土长,人情世故学得老练,跟各方势力关系都很好,见谁都热情带笑。
黎江学业优异,业务能力强,但回国水土不服,孤傲寡言;黎浚能力般,但极擅与人打交道,得各大金主股东簇拥,似乎也很适合做董事长。传说兄弟二人为接班人位置,明争暗斗三年之久。
衡南没再同盛君殊说话,目光被中间造型茶盘干冰云雾吸引。
柔软云雾如烟卷曲升腾,隐约露出仰靠在沙发上黎向巍。弯腰同他说话秘书侧颜青涩,似乎时半刻没能理解他意思,尴尬地抓抓头发。
黎向巍让大家都坐,汇聚在他身边男女,就分散坐在摆圈柔软沙发上。
个年轻人凑在黎向巍跟前,半弓着身子听他小声叮嘱,不知是经理还是秘书。
盛君殊目光不经意掠过对面两个年轻男人。
左边男人脊背挺直,坐姿板正,戴副金边眼镜,不苟言笑,目光专注于摊在膝上手机,这是黎向巍大儿子黎江;右边稍年轻些、翘着二郎腿,坐姿放松,笑意盈盈地冲他点头致意,是黎向巍二儿子黎浚。
盛君殊感觉衣服角被衡南拽下,侧过头去。黎浚见夫妻俩头挨着头私语,将带着笑目光安静移开。
黎向巍又解释遍,佯怒,拿笔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下,眼里微含点笑,秘书这才恍然大悟,匆匆离去,敞开西装被风掀开角。衡南目光路跟着年轻人,直至他消失在门口。
连她爸都没有拿笔敲过她脑袋。上司和下属之间关系这好,挺少见。
“爸,感觉好些吗?”黎浚倾身问道,面容担忧,黎江不知何时也收起手机,镜片后目光严肃不失关切,“早晨还好好,突然不舒服。”
黎向巍捏眉心,摆手:“身体跟年轻时候比不。”
他头痛失眠,血压飙升,在家里休养个礼拜才重新上班。就在盛君殊
衡南小声说:“师兄,对面那个人好像不是很喜欢们。”
“黎江受是西方教育,不信传统玄学正常。”盛君殊贴着她耳朵安抚,“据说他初中就被送到美国念书。”
别看黎江坐得端正,说不定此刻正翻着手机,跟好友控诉封建迷信害人不浅。
衡南默下。盛君殊又说:“你看右边那个呢?”
他指是黎浚,毕竟黎浚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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