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。”盛君殊低低声音响在空旷山洞里,忽而握住她手,他手心温热,声调很平,“师妹在身边。”
衡南跪在洞里,听着他声音在耳边回荡,忽然觉得种妥帖安适感将她环绕。
盛君殊话与话之间有几分钟沉默间隙,似乎在考虑这年进展,再精简地说出。
“外门师兄师姐都有补给。”
“小
衡南感到脚边碰到什东西,向后跳步,手电筒照过去,小根蜡烛,还有堆枯败花瓣。
盛君殊看到这些,停下:“就这儿。”
衡南看他拉裤脚跪下去,也跟着跪下。这里没有墓碑,没有牌子,只有花瓣,根孤零零小蜡烛。
衡南四下看看,前后都是路:“是这吗?”
“对,这是昨天子烈他们来地方。”盛君殊跪着,拿把香,“咔嚓”亮火机,正熟门熟路地斜着点香。
峰,是门脸,原本只有道简简单单“垚山”牌坊。
外峰向内,飞天、登云、抱月三峰,是外门弟子住地,中间重明、白泽、夔牛,是练习校场和上学教室。靠内青鹿崖,也就是盛君殊办公室挂着那座,是内门弟子住地,其背后蜉蝣天地,才是师父住地。
最内是天书藏洞,其余皆是散峰。
群峰排布,正呈拱卫之势,师父躲那后面,要开发也是先开发弟子。这非常尊敬师长。
抄近道拐进景点背后,大片未开发山峰隐藏在薄雾中,青黑山,墨绿树,水墨画般将日光吞噬。大石布满青苔,又被古泉日复日腐蚀贯穿。
玄学门派,也兴烧香。衡南把香扒过来,摸到纸包装:“这哪儿来?”
“寺庙门口买。”盛君殊把香拆开,递她三根,呛咳烟气明灭火光中,隐约看到师妹怀疑眼神,顿顿,“师父比较随性,心意到就好。”
“真。”四目相对,他眨下眼,把香插在那堆花瓣里,叩个头。
衡南等盛君殊指示。可是他没再要求她什,她只好也跟着叩个头。
成堆腐朽花瓣里,居然还有点清香,低头时流转过鼻尖和眉眼。
盛君殊纵着小舟,顺着溪流七拐八弯,绕进漏水洞穴,跳下舟来。小船缩小,化作片湿透符,悠悠飘行水面。
洞穴里没有灯,几不见物,盛君殊忽然感觉胳膊上阻力变大,像挂个秤砣.
他停停,把后置电筒打开,塞进衡南手里:“拿着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过会儿,耳边传来师妹屈辱声音。
秤砣握着道光,这才肯让他挽着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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