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垂在身侧，指尖相碰。他有点散神。
触感似乎仍然残留，他并不反感，而是……
原理和做起来是两回事，这个道理他第
次丹境失败时就懂
。
所以他紧张，初始时他要通过师妹
眼睛来判断自己轻重，可是她看他就哭，不得已他只能把她眼睛挡起来。
他自己摸索前行。
这样双劲瘦修长手，脱离少年单薄，优雅得像艺术品，又藏匿着漫不经心侵略性。
衡南看着他手发呆，直到他将十根手指全都擦拭过遍，然后拧开小圆盒子盖子，她隐约意识到什
，倒吸口气：“你这……干什？”
盛君殊稍稍托就将她摊平在膝上，衡南背垫着他膝盖，头向下仰，满眼都是炫目顶灯，她心猛跳，恐惧，紧张和尖锐刺激使她剧烈挣扎起来，就像甩上秤鱼，脸孔迅速涨红：“
不要……”
盛君殊心也狂跳起来，他坐立难安，甚至想立刻站起来，但准备这半天怎能功亏篑。他狠狠心，蹙眉拿胳膊肘轻轻夹住她：“别动。”
头发散落在沙发上，她眼睛被他手松松盖住。鼻端是弥散酒精味，洁净得几乎禁欲，这味道却直安抚也引诱着她：“放松。”
”
“……”衡南惊恐地退半步，这是不是有点进展太快……
这看，盛君殊好像真是无辜。
她不该乱试。
盛君殊坐姿板正，神色端庄，布料平展西裤，中间是道挺拔熨缝。除他袖子稍显随意地挽着，简直凛然不可侵犯。
慢慢找到诀
……
三十分钟后。
盛君殊立在阳台看海，衬衣有些褶皱。游轮客房，阳台就是甲板。船身盏白色探照灯，照着水面茫茫。
潮汐阵阵，安静而舒缓，海风将汗意全部拂去。这里应当是个抽烟静心好地方。盛君殊看向隔壁，几间之外果然有闪烁星点。
海风荡起他发丝，他不抽烟，静静站会儿就好。
这种情况下，衡南倒好奇地想看看他到底干什。
于是她头次坐在盛君殊腿上。
其实是半扎马步。阳炎体很热，其实也不是很热……但如果整个坐进他怀里，感觉像被岩浆环绕孤岛，让她有种唯恐失控恐惧感。
盛君殊伸臂，环过她拿桌上盒子，下颌蹭过她发顶，她不安地动下，呼吸急促。他没注意到，仔仔细细地用酒精棉球擦拭手指。
他指骨比寻常人稍长，指节分明，皮肤薄而透明，走向干净青色血管微凸，端压在金属表盘下，另端舒展地蔓延，消弭至指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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