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没辙，伴随打火机
声音，他含着烟问：“打三份工啊，家里到那个份上啦？”
“
家里有外债。爸爸本来不给读书
，但是学习好，哥太差，就让去念大学。”她停停，“不过大学也不是白上，就像人不会给牲口白喂草
样。哥和嫂子结婚，盖房还债，得给家里
“好像生病……已经有长段时间，浑浑噩噩，活得好像具行尸走肉。”
“打三分工，从上午六点，到夜里十点。明明已经这
累，回到家躺在床上，还是睡不着觉，可是醒来，又觉得很疲倦……”
猛然被对面男人打断：“五分钟到。”
“……”
“听半天，你也抓不住重点，你这个投稿是想说什呢？吐槽你公司？你工作？还是你想z.sha？总得有个抓眼球爆点。”
指骨扒着她衣袖，抗议地从鼻子里“嗯”声，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涂上基佬紫。
但奇迹是，紫色晕染在小小连衣裙上，竟然意外地温柔好看。
三毛八字眉慢慢舒展开。
“你好像对新衣服没兴趣。”衡南觑眼它身上破旧化肥袋子，“喜不喜欢，都送你件。不穿你就把它烧，别再还给，听到吗？”
“加只小白兔行吗。”三毛指骨摁在腰带位置，把纸都摁弯，飞快地说。
女孩沉默半天，深呼吸，呼吸声粗重，声音都变得发抖：“经常……晚上听您节目，以为……是第次投稿……第次，今天晚上，是感觉不好……很想说点什……”
“那找你朋友去啊。”对面似乎觉得这理由可笑，“按你说，你也听过们节目，知道风格，对吧？讲真，像你这种心情不好，天能有几百个，问下来都是鸡毛蒜皮小事，没有看头，没办法做节目，人都要恰饭啊，妹妹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点拼命忍耐眼泪声音，还有隐约抽纸声，“真抱歉。”
男人顿顿：“你病去医院看啊。”
“没有钱，也不敢请假。”
“……”衡南冷冷地添张龇着牙齿头，拖长尾，涂上芥末绿，三毛像防空警报似地闹起来，“这是恐龙！”
“嗤。”衡南弯起嘴角，笔尖沙沙，恐龙背上骑只大头小白兔，八字眉，耳朵耷拉着。
三毛咯咯咯笑声渐渐模糊。
耳边尖啸声掠过，衡南嘴角笑逐渐消失，仿佛变成金鱼，眼前本子全被弧形鱼缸折射，鼓起，压扁，模糊。
“喂？”温柔纤细声音，在电话里略有失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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