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黑眸闪烁,与他目光相接:“就是要趁着能动时候多跑跑。”
盛君殊放下叉子,轻道:“去吧。”
*
郁百合说年前要穿新衣,剪新头,她自己也烫个头,每天早晨吃早餐时,都能看到道边挥舞铲子边按压头发身影。
衡南头发长得很快,刚来时才至肩膀,现在已经盖过锁骨。她对着镜子左右看看,两指不满地抿住超过肩头部分:“太长。”
“什样?”衡南顿时好奇,但探看几眼盛君殊,他好像有些心事。
“总而言之就是……西村个女孩挂,东村个男孩挂,年龄差不多,都未婚,两家亲戚觉得很可惜,经人介绍商量下,就……”他做个两手相对姿势。
“配阴婚?”
“对。”
为死人配冥阴婚,早在周朝就引为大忌,但由于活人亲属厢情愿好意,这种风气屡禁不止。
轻飘飘地说。
郁百合做烤全鸡。
肖子烈以匕首破腹,利落地将鸡骨剔除,热气在森寒刀身上凝出白雾。少年停下,顺手捻刀刃上片肉塞进嘴里,“突然觉得,此处应该有张森。”
衡南也发现,好长段时间没看见张森:“叫小狐狸来吃鸡?”
“算。”盛君殊含糊带过。
落地镜里倒映出盛君殊脸,衡南定神看他,盛君殊黑发倒是不长不短正刚好:“师兄,你都是去哪里理发?”
“自己来。”
“自己
“总之,在东西两村中间找个折中点,他俩埋在块之后,表面上倒是静悄悄,以这点为圆心,四周几栋房子,里头人,没多久都搬走。”
衡南感觉脖子后面仿佛有阵冷风拂过,天书也阵躁动。
自盛君殊以毁门灭派威胁过天书以后,它原本安分许多,可最近不知道为什,又蠢蠢欲动起来。
肖子烈见衡南捂胸口,忙抚她肩膀:“师姐,到时候们块去玩,你就不怕。这段时间先去探探情况。”
盛君殊看肖子烈眼,欲言又止,“过年,你还乱跑?”
张森不同于师兄妹几个,入师门,形同结契。他是精怪,和衡南屋里那株千叶吊兰样,虽说给他当近千年秘书,但他来去自由。
更重要是,藏狐有发情期。每年有段时间是会到处乱跑、精神活跃、频频排尿,浑身散发出浓郁荷尔蒙气味,这段时间他是没有办法工作,同为男人,盛君殊许他随时请假。
肖子烈啃着鸡腿问:“对,苗西去吗?”
“怎?”盛君殊瞥过去。
肖子烈说:“探鬼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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