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之,等反应过来时候,桌子倾斜,杯盏侧翻,壶吱吱地沿着糙面滑动,幸而在他额头冒汗之前,停。
衡南向后撑着坐在桌上,怎上去他不记得……好像是被他抱上去。
十五岁师妹胳膊腿都跟芦柴棍似,黑洞洞瞳,尖尖下巴,低头看着自己,衣裳却褪至肘间,抹胸包裹着尚玲珑起伏,易折腰,只让人联想到某种妖物,阵海洋味道风。
盛君殊低头,他
圆圆。
伸手比划壶酒,往嘴里灌灌,楚君兮摇摇头,自顾自笑:“好个十五岁生辰……”
“衡南。”衡南把扣在盘子里酒杯翻过来,盛君殊把壶递过去,心中有些惴惴,观察下她脸色,“不经你同意就对外说,你是不是不高兴。”
屋里仍然只有那根小蜡,昏暗得厉害,衡南睫毛缠着,未发语。
“让你去求赐婚,是考虑不妥。”盛君殊想想刚才衡南那幅既不否认也不拒绝模样,就心有余悸,“这样吧,明天去跟师父说。”
衡南师姐才奇怪,她垂着眼站在盛君殊投下阴影里,咬着下唇,似乎在挣扎着,又似乎在紧张,额头上都出亮闪闪汗。
“你年纪还小,日变。”盛君殊斟酌片刻,“心思放在正事上,再过几年再考虑这些事也……”
楚君兮竟然朗声大笑起来:“可是你不过也只比们大三岁而已……”
“因为先步干你今天干事,你衡南师姐答应,所以你不行。”
楚君兮笑声戛然而止,懵然看向盛君殊。
衡南捏壶手抖得很厉害,承不住样,茶壶咣当声沉在桌上。
盛君殊心里惊,在这当口,刚想开口,衡南猛然像只小动物般扑过来缠在他身上。
她着急忙慌地撕扯他衣服,室内烛火在晃,她双肩灵火也倾斜着晃,明明还是阳炎体,身上却冷得跟冰塑样。
可是很习惯。真奇怪,他以往不喜欢冰凉粘腻,让人错觉是条蛇缠绕上来似,越收越紧,要跟他同归于尽,可他很习惯。
盛君殊抱住这细弱骨架,让她在脖子上蹭咬,便有些受不住,在这幻境里面满打满算熬半个月,明知道不可……
盛君殊脸色平静,站如芝兰玉树,仿佛刚才口气吐出来是句谆谆教导。楚君兮眨巴片刻眼睛,再挪向同样表情凝滞衡南。
“……师姐?”
衡南极快地瞥盛君殊眼,转身走回房间。
楚君兮愕然看着盛君殊像道旋风样急追而去,反手关上房门。
抬头看眼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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