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砚看四少目光,心领神会道:“四少,您若觉得憋气,这就抄小路回老宅,让管事好好整治这刁妇!”
四少转过头来,淡淡道:“不必,你跟同回去。”
黑衣青年转头问道:“天复,回去干嘛?你大舅舅不是催你回去吗?”
四少却不欲解释,只说道:“还请世子先行赶路,在下随后就到。”
“……”
那黑衣青年正要扬眉训斥不知足刁蛮婆子时,四少开口道:“青砚,吩咐老宅管事给这婆子份差事。”
青砚心有不甘,心道自己少爷今日怎这好说话?可他也不好耽误少爷继续赶路,于是从怀里掏出块腰牌给那婆媳二人,冷哼道:“拿这牌子去找成家老宅管事成福,他自会给你们差事!”
就在这时已经有乡人认出这些人马上府牌子,纷纷耳语。
王巧顾不得捡拾扔在地上腰牌,把拽着丫头耳朵闪到路旁,陪着笑脸恭送着三匹马儿扬长而去。
待马儿走,那王巧婆才恶狠狠地捏着丫头脸道:“死蹄子,平日里不言不语,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,怎今日话这多?害得差点得罪成家人,你是想让们老薛家死人绝户吗?”
再说王巧回家后,便唤男人薛胜梳头洗脸,换身衣服,两人拿着那腰牌去三里地外成家老宅那去碰运气去。
不过在临走时候,王巧不放心,将拴狗铁链子挂上铁锁,又拴在丫头脚踝上,另头则拴死在院里石柱子上,揣上钥匙,这才放心留着傻儿子和童养媳在家。
待那薛胜夫妇出门,痴儿薛大宝就蹦蹦跳跳地端着碗跑到坐在院中洗衣服丫头身边,举着碗问:“仙女妹妹,喝水!”
小丫头低头任着王巧打骂,等她停嘴,才慢悠悠道:“昨日婆婆在井边跟人闲聊,不是听人说成家少爷要回京城吗?那等贵人,也不是年年都能回,就算真回来,哪里还记得们?不过成家修祖祠肥差不是年年都有,婆婆可别忘捡牌子去试试,若真谋上,……不是也有新衣穿?”
说这话时,小丫头扯着身上破衣服,副神往样子。
王巧觉得小丫头片子说得在理,这才捡起地上牌子,喜滋滋地打量着牌子,上面烫着老大金色“成”字,看得人心直痒痒。
想到邻村谋成家肥差男人每个月都有半两佣金,王巧不想再耽搁,也顾不得训斥童养媳,连忙让她上自家牛车,赶着回自家宅院。
而策马而去四少却回首看那坐在牛车上小姑娘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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