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桂娘吸吸鼻子接着道:“不过在座诸位自当知道并非自愿和离,实在是被逼到如此绝境,自是可以自出成家大门,但是不能不为儿女考量……在签和离书前,还请成二爷将自己家产分上三份,其中两份各自挂在儿子与女儿名下,从此以后他们也跟着同离开成府。虽然姓氏不改,挂在成家族谱之上,但是寄养在盛家,以后也不必劳烦成家长辈嫡母来教养他们!”
此话出,成家大爷不干!
成培丰祖上商贾气甚浓,对钱财向来算得清楚,二弟为官,无暇打理产业,大房二房家产归拢到处,都是由着他掌家。
现在盛家开口要成家拿钱财来补偿老二家两个孩子,岂不是要他出血?
当下他也开口道:“哪至于和离?再说就算是和离,没有这分家产!从来都是妇人带着自己嫁妆自行离开,哪有管夫家要钱……对,补
姐妹场缘分……桂娘,你意思呢?”
因为侄女香桥番诠释,桂娘现在听到“娥皇女英”就犯恶心,加之回府之后,母亲跟她痛陈其中厉害,而儿子则敞开心扉与她说些不为人知陈年往事。
听儿子述说那段秘史时,桂娘哭得肠子都要断。这狠狠哭过场后,再听母亲劝告,也能入些心。
绵软若桂娘,如今也不得不对自己狠下心肠——就像母亲说,她儿女都小,她不能不为她们谋划。田家如此咄咄逼人,平妻之事势在必行,若是真让田佩蓉进门,这贱妇恐怕就不是现在哭哭啼啼可怜样子。
田家势大,盛家如今招惹不起。既然惹不起,那还躲不起吗?
此时再抬眼看看昔日恩爱成郎。他虽然人到中年,样子依旧俊朗,可频频瞟着田佩蓉样子,没得叫人恶心!
想她当初不顾母亲劝阻,意低嫁入成家。原本以为能得到成郎满心爱护。没想到成郎心思却越发高远,觉得盛家高梯不够高,多年夫妻情谊,在他那钱不值。
想到母亲和儿子语重心长跟她细掰扯几夜话,她终于收起眼泪,依着跟母亲先前商量好,开口说道:“成郎不顾念发妻脸面,私会致人怀孕,毁人名节在前,逼迫盛家同意他纳平妻,累得儿子前程受阻在后,既然如此,夫妻情尽,倒不如就此和离,婚丧嫁娶……再不相干!”
此话出,满堂人脸色各自生变。
田佩蓉眉头舒展自是欢喜。成培年错愕难过之余,又暗暗舒口气。田国舅也是脸上略带客套歉意道:“这……这如何使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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