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大门前时,她才发现不光是嫡母王氏跟弟弟妹妹,还有姑母桂娘带着她女儿得晴。
而表哥成四据说是跟着群哥儿先走,少年郎君们总要聚在处把酒言欢,跟弟弟妹妹们都玩不到处去。
等盛府马车到冯岩酒庄时候,表哥倒是从酒桌上抽身,立在酒庄落马台阶上恭候着舅母和自己母亲。
盛香桥下马车时,看见表哥身玄色长褂,外搭貂裘夹袄是雪白颜色,因为穿戴狐裘,内里衬得也是薄棉精袄,并不显得臃肿,他身量似乎又长高不少,宽肩细腰,隐隐是昂扬青年身段。
许多刚刚下车小姐都在有意无意地偷看他。
又不得劲起来。
只因为这块皮子是祖母给香桥,只这块纯白颜色,别人都是稍有杂色。
趁着姐姐香桥梳妆打扮时候,香兰趁机将那狐皮袍子穿在自己身上,然后又拿那根粉珠簪子配配,觉得雪白毛色跟珍珠配极!
于是她又开口道:“姐姐,既然你今天不戴那粉珠簪子,不如将狐皮外袍借穿下吧,不然大氅跟这簪子都不配……”
这种无理要求,连单妈妈都听不下去,正想用小姐体弱,须得用新袍子御寒说法搪塞过去时,香桥却浑不在意道:“你若喜欢,就拿去穿吧。”
他直很有耐心地等着府亲眷下车。可待当香桥最后下马车时候,成天复看着穿得圆滚棉球不由得愣,开口问道:“怎穿成这样?”
待香兰拿狐皮袍子欢天喜地走人时候,单妈妈才叹气道:“小姐啊,你大方也得分时候,今天你个子长得太猛,往年衣服都略短截,不穿那狐皮袍子,你穿什出门啊?”
香桥是真不在意这些穿戴。而且她自知自己是假货,对于祖母怜惜疼爱也受之有愧。
按照道理,香兰才是盛府真千金,她喜欢那衣服,拿出穿就好。
“单妈妈,你前些日子不是替改件棉大氅吗?穿着那件去就好,看你絮新棉,定暖和!”
她不像香兰图个玲珑精致,只想着别受冻才好,所以将厚厚手焖子戴上,又裹厚实像被子棉大氅便跟着出门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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