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酒楼临湖而建,沿着长廊直可以通往湖中心湖心岛。
而长廊两侧还延伸出许多暖阁,香桥所在包厢恰好与处暖阁相邻。
她包厢里无人饮酒作乐,便可以安静地旁听到暖阁里有人在说话。
在她左前方暖阁里,似乎是几个小姐在说话,那声音不算大,只断断续续地传过来,其中个说道:“他岂止是错过今年恩科,就连延考都没有去……前些日子还看他到处巡查铺子,似乎也无心向学……母亲说他算是被母亲拖累,将来不过跟他大伯样,就是铜臭商贾……长得再好看有什用?介布衣商人在权贵环绕京城里如何能站稳住脚跟……再说这个公子真是六亲不认,你看他整治他大伯是多歹毒……”
这声音略带尖利,香桥很熟悉,似乎是沈芳歇在说话。
妹背负上欺负嫡姐骂名,顿时绷紧神经,连忙解释道:“当真不是有意让人误会香兰妹妹,只是觉得不过是件袄子,谁穿都样……是松懈,以后再不敢……。”
成天复淡淡道:“那是祖母对你番心意,你当珍惜,府宅里姑娘们都有自己四季定制,你穿得好些,大舅舅脸上也有光。”
香桥乖巧点头表示受教,只是这般换衣服,加上听表哥本正经训话,再抬头功夫,嫡母、舅妈和妹妹们已经都走得没影,据说是朝着湖心小筑去赏玩湖心雪去,待会再回酒庄吃酒。
此时若是追过去,难免刚到湖心又要折返。香桥原本就对赏雪意趣不大,更对踩雪之乐毫无兴趣,时间便有些踌躇,不知该去哪里消磨。
成天复看出她赏雪意趣不高,便说:“你且跟着去酒庄轩宇阁里坐坐,等舅母她们回来,你再跟着她们去吃酒。”
“你同说这些干嘛?家姐已经嫁给他父亲
既然表哥这说,香桥自然点头说好,于是便带着丫鬟跟着表哥起来到酒庄临湖侧雅间,表哥跟几位好友雅间是临宇阁,而隔壁轩宇阁则是成天复给舅母和母亲她们包下来。
等入还无人雅间,里面地龙烧得正热。香桥解狐裘坐在桌边,先吃些香枣甜橘,等着嫡母和姑妈过来。
不过隔壁倒是热闹,偶尔有人开门关门,就有嘈杂声音传出来,似乎那些年轻哥儿在行酒令,似乎也不贴和咏雪赏景意境。
香桥凭窗而望,将自己下巴抵在窗框赏,看着远处湖景出神。
近些年因为冯岩酒庄生意甚好,店主人又在主楼相邻处修建长廊楼阁,也算是扩建规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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