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国储之位空悬之后情形,恐怕陛下心里已经有主张,只是为防止皇子间倾轧,不肯透露出来,只让个命不久矣太子立在上面稳定天下人心。
而太子也明白这些,所以这多年顶着国储名头,从不主动过问国事,不宴请交际权臣,更很少抛头露面。
如此来,反而少些朝廷里烦扰迫害——毕竟不值得为个快死病秧子,做些什弄脏自己手。
而现在他母后田皇后腹内又有龙胎,若是个男孩,那他这个摆设在王储之位废物,也该鸟尽弓藏……不过那些宫外满腹算计人,大约现在全都盯着母后肚子。
对于他这个病怏怏国储,更不会有人理会,只等着他自己油尽灯枯那日。
烦忧,免得地方*员骚扰。
恰好成天复也随着外祖母家前来呆些日子,偶然村头散步相遇后,又发现两个人又都好下棋,自此以后,无聊老城生活倒是添些心照不宣日常,二人每次都能厮杀几局。
成家四公子感念着当年太子替他求情,又似乎解太子现在在宫中如镇宅摆设般微妙处境,于是君子之交,隐而不宣。
成天复对谁都不曾说过他与太子交情,只是默默地帮着太子做些他力所不能及之事。
现在楞头小子长大,性子愈加沉稳,野路子也广,在听闻他在找寻药草时,便寻自己江湖朋友来帮忙,没想到,最难寻生血草终于让成四找寻到。
虽然不知药效,但是期盼许久事情终于有眉目,太子心里也是宽,低声道:“受病痛折磨甚久,就算时日不长也早在意料之中。太子妃跟多年却不曾诞下儿半女,这是愧对她,身为太子遗孀,以后改嫁也几乎不可能,若不能给她留下个孩子,她后半生……该如何去过?”
成天复也知道,太子之所以直不放弃寻找解药,乃是为给自己爱妻留下个孩子,哪怕是个女孩,也足够让她后半生不至于孤苦人。
只可惜当年夏女官后人,那位柳探花妻子,刚刚为他寻找到病症良方,还没来得及验证是否有效,就被卷入盐税贪墨案子里,不久就以死明志,跟着丈夫而去。
太子病情也就耽搁下来,不得进展。当时夏安之寻到良方事情还没来得及上报陛下,就落得这般处境,很难说没有慈宁王府手笔。
当年太子在宫外不慎中毒之后,陛下其实对他身子不抱有太大希望,只是要他好好静养,许多国储应该亲历国事与祭祀都是能免则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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