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晚缝好之后,便给他涂药包裹,边缠着布,边轻声道:“这路走来,总有些想不明白。太子与你交好,可是眼看你闯祸却没有出言帮衬你半句,更是明哲保身,连求告都不肯见……难道太子爷觉得你被贬贡县是件好事吗?”
成天复却不答她,只问
知晚看着那伤口,气急:“你又不是没上过战场人,难道不知道伤口处理不好是要死人吗?”
成天复低头看看自己伤口道::“原先是要好,只不过前日淋雨,伤口才被泡得有些发炎……”
知晚知道,他定然是去寻自己路上淋雨,便抿嘴不再说话。
他伤口太深,难以愈合,如果不缝针话,会很耽误时间,所以她备下针线,开始给他消毒缝合伤口。
不过成天复说自己会还要去做事,所以得保持清醒,没有让她用那麻汤散,只让她用火酒消毒缝补。
好有个丫鬟照付。
回去时,知晚跟成天复待在个马车上,眼见着表哥似乎没有骂人气势,知晚还想找找场子,拿出训弟弟书云架势,骂骂成天复任性胡为。
可还没等说几句,成表哥便看着她泥脸儿,眼中含笑道:“说话时嘴巴张得小些,不然脸上糊泥块都要崩下来。”
……知晚捂脸,扭头气呼呼地不再看表哥,只纳闷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,究竟是为何。
到官署,知晚觉得表哥给家里写信真是谎话连篇,居然说他暂居官署舒适安逸?
这个过程很是疼痛难忍,当初金世子若不用麻药可是哭爹喊娘,就算她动作再轻,也不管用。
成天复显然也很疼,额头青筋,bao起,却直忍着没有吭声。
不过在知晚缝线时候,他却忍不住道:“怎只种针法,这单调?”
知晚知道他为何这般说,狠狠地剜他眼道:“这种针法结疤最小,若是你饮食注意得当,好之后只道红线,难道真要给你缝出条蜈蚣来显威风?”
成天复嘴角轻抿,淡淡地笑开。
这官署残破不堪连屋顶瓦片都已经长草,也就是比荒野破庙强上点而已。
不过据表哥说,原来官署因为被雷击着火,需要修缮,所以才将官署临时迁到此处,再过些日子,官署修好,他就可以搬回去。
等青砚带着人烧热水,知晚清爽洗过澡后,便带着药箱子去找表哥。
方才见他时,他虽然能中气十足地骂人,但是右胳膊却直未抬起来,足见受伤不轻。
等解开衣袖子时,那刀伤居然都没有愈合,还有要感染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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