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知晚说那样,那位荣夫人没隔太久,便亲自寻上门来,这入院子就开始咋舌:“天啊,成大人好歹是县之长,堂堂父母官怎还住得不如乡间财主?哎呦喂……”
荣夫人光顾着四处张望,没有顾及脚下,结果三十两银子双蜀锦绣鞋正
手里,与那些被典卖孩子起抱头痛哭悲惨经历。
成天复想到她曾经遭遇,心里也跟着阵疼,他起身将她抱入怀里,安慰地拍着她后背道:“这个岳魁可不止在任上这搞过,查过账目,在近十年间,盐价共涨有五次,他,bao利直水涨船高。朝廷派人下来询问时,总是能赶上盐井坍塌死人,或者是减产类事故,如此来,贡县盐产量减少,涨价也变得合情合理。可是盐真少吗?其中大半都是被他分销给各个盐帮,倒卖私盐。仗着官盐涨价,百姓为省钱都转买私盐。于是这些不必上税银两便源源不断入岳家和包庇岳家*员手中,腐蚀国库,大发横财。”
知晚以前还真不解贡县岳家这些脏臭手段。她不由得想起街头那个卖豆花小婶子,她夫君不也是死在盐井事故中吗?
如此说来,这盐井坍塌并非天灾,而是人祸!
成天复叹口气:“太子也是心忧着国库空虚之患,岳魁妻族祖上和先帝颇有些渊源,得这脉相承开凿盐井肥差,却不断腐蚀*员,变得叶大根深。如果贡县不来场大清洗,那长此以往,必要酿成国祸,到时候殿下初登基,根基不稳,岂不是要被有心人利用,颠覆朝纲?”
知晚点点头:“明白,你是太子派来利刃,划破贡县黑幕,也是大西王朝定海神针,解决国库空虚隐患……只是你这根神针形单影只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看现在岳家在贡县手遮天,他上面大罗神仙似乎也不少,接下来该如何破局?”
成天复低头看着她:“如何破局也用不着你,你且说说,你跟那个荣夫人说什你是‘搅家’?你又想干嘛?”
知晚歪着头看着他道:“你都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道理,在岳魁面前装成庸碌不堪样子,那自然也得在岳家女眷面前露露怯啊。另外若是将来真跟岳家闹个鱼死网破,说不定她们会高抬贵手,放过这无足轻重弱女子呢!”
成天复紧勒她腰:“就这没用?能让你落得如此地步?”
知晚笑着推开他:“总之那个荣夫人想借着探探你虚实,送上门来若不用用岂不可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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