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德维胖脸都要气成猪肝色,当下连连冷笑道:“好啊,你们这是沆瀣气,互相串通好!成大人这般并秉公执法当真叫人佩服。既然如此,在下也不便多言,还请大人好自为之!”
说着,他站起身来便想走。可是成天复却脸色沉道:“站着,本官让你走吗?”
岳德维气哼哼道:“怎?成大人还要留吃饭?”
成天复冷笑道:“昨日扣押盐贩子经过庭审,已经供出所售私盐乃是出自你岳家盐井。你岳家
说自己是这些私盐贩子主家,却拿出行会副会长派头,把此行当成行会例行公事,明显是将自己先择出来,免得落贩卖私盐罪名。
成天复挑着浓眉道:“他们既无官盐售卖文书,也没有缴纳足额税银,扣下这些走私盐车,哪里不妥?”
岳德维冷笑道:“成天人如此秉正奉公,自然是好事,只不过……您这位娇滴滴娘子有没有跟您说起‘吃人嘴短’道理?”
知晚听,也捡把椅子坐下,边整理着裙摆边笑着道:“个妇道人家,不给大人添乱就是好事,怎好给大人讲道理?”
岳德维没想到这男女都不上道,便冷笑着将话说开:“前些日子,在下夫人见成大人屋舍简陋,曾经给这位钱娘子笔不小安家费,难道娘子没有跟成大人提起?”
知晚听诧异地瞪大眼睛:“家大人又非王爷公卿,哪里需要那多钱财来安家?……还以为……”
成天复沉下脸对知晚说道:“你收岳副会长钱财?难道不知这是贪污受贿?为大西律法不容?”
知晚眨巴眼睛委屈道:“当然知道不能代替大人收取贿赂,所以还以为荣夫人是替她家公送来盐税罚金呢!所以当天便给县衙税官孟县吏,让他上册清点入库……怎?难道是做错什?”
就在这时,隔壁屋堂有人撩起门帘子,那个孟县吏也端着饭碗说道:“钱小姐确是代替岳会长交笔不菲罚金,除四百张百两面额银票子外,还有各色珠宝布匹,全都清点入国库,标明代缴者,入库时间,盖印章,抵赖不得……岳副会长,你若反悔想要回,是不可能!”
这个孟县吏也是成天复带来,并非本地*员,看着岳家人也毫无敬意,身为山东人他边豪迈地嚼着大葱,边道:“不过岳副会长,您夫人代交这些钱只是杯水车薪,九牛毛。还请你们父子回去动作快些,将剩下税银补齐。们贡县县衙还等着用钱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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