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阮竹清说,你能控凰火,这可不是人人都行;你又喜欢跟炉打交道,何不去做丹修或者器修?”
虞楚忽然停止哭泣。
以往得过且过,从未往此处想过。原来她或许不是废物,只是……入错道。
此四字出,雷霆万钧,如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。
“内门……芳铮长老,是器修,门下尚
虞楚心里沉,这是何意?
对,小姐贯善妒。可是她这次风头太盛,惹恼小姐?徐千屿生气,便不要她当丫鬟,还要把她赶出外门?这些东西,便是给她盘缠,从此别两宽,散伙?
徐千屿听得风声,眼疾手快地转身接,将虞楚歪斜包裹里掉出来法器接满怀,刚要发火,抬头见虞楚泪流满面,便呆住:“你怎又哭?”
“小姐、小姐为何、何说……”虞楚抖如风中颤抖小花,“不让做剑修?”
她不要什法器,都不如做小姐丫鬟。
“除这条鞭要,其他,你随便挑上五样。”
虞楚看着眼前堆得像矿山般银白法器,掐掐手心,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“原来小姐炼制这多法器,不单是给自己用。”
“那不然呢,你不是也要去水月花境吗?”徐千屿手拎过打神鞭,见虞楚不动,便催她,“快挑。”
这些,可都是钱啊。
虞楚小心翼翼地翻捡下,马上就被皎洁银光闪花眼。
“你锻体那差,做剑修讨不到半点好处。”徐千屿莫名道,“从未见你佩过剑,去你阁子内,也没看到半个剑影子,可见你根本不喜欢剑。那干嘛还要当剑修呢?”
虞楚怔。
是,像徐千屿这样爱剑之人,木剑时刻斜背在身后,从不离身。
虞楚确实不爱剑。以至于她碰剑次数,还比不上碰那个做饼糕丹炉。
徐千屿自小恣意,实是不能想象每天被逼着做不喜欢之事是什滋味。大约是每天读百遍心法三?真令人不寒而栗。
拿人毕竟手短,她还是选些便宜法器好。
她刚颤巍巍地摸向那个看起来最没用发冠,发冠便被徐千屿直接拿走:“这个没用东西混进去。”收发冠,又转头骂道,“你就看上这个东西,到底会不会选?”
虞楚忸怩,徐千屿已替她选好匕首、刀、弩、朵火莲花,因她是火灵根,还加上那只万鸦壶。徐千屿将这些东西往她面前推:“拿走吧。”
虞楚抱着包裹,眼里泪水滚动:“谢谢小姐!”
徐千屿收好法器,方道:“你以后,不如不要做剑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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