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抱朴笑道:“师尊叫来观内门大选,便来。”
师兄弟二人许久未见,聊会儿诸弟子表现。徐抱朴想到什,从袖中掏出只锦盒:“算作……小师妹是罢?这次算是得罪她,烦你传个好话,就说大师兄先行给她赔罪,万望她不要记仇。”
沈溯微已猜到徐冰来派大师兄拿徐千屿镇魂锁。
因他不愿配合,倒是累得贯温吞大师兄做恶人。
他这鞭打得极为决绝,直将那日日夜夜太上忘情、断情绝爱剑法筑下几层境界粉碎个干净,这是毫无留恋,从头开始。
沈溯微脸上倒看不出可惜和后悔:“此道不通,何苦执着。”
花青伞黑洞洞骷髅眼看他半晌,忽然在他耳边幽幽道:“你以为脱困,实际未必比从前更好。人踏上沼泽第步,觉得顺意好走,是因为在下陷。”
说罢她轻哼声,带着杂役走。
徐抱朴见怪不怪地笑:“花长老素日喜欢危言耸听,娶霜霜时,她也是这样。人各有志,不要往心里去。”又道,“你这样年轻,来日方长。”
沈溯微立在戒律堂刑室内。
高窗内缕光将他衣袍和眉眼照得朦胧生晕。
他没有劳人动手,墙上悬挂诫鞭自己飞下,干脆利落,“啪”地下重击身后。
“沈师兄……”原本负责行刑杂役见他冷白额上生汗,伸手擦拭口中殷红,惊恐道,“太重……”
早知他对自己下手如此没轻没重,倒还不如他来行刑。若是伤及内门弟子,责任谁来承担?
他知道沈溯微转道未必是别什原因,可能单纯是因无情道看似与他相合,实际上阻碍重重,反拖累他升阶进度。修炼之事,玄之又玄,外人看不做数,总要亲身试过才知道。
在修炼上,沈溯微称得上聪明坚韧,如此方才能十年内进益金丹。
若是毅然弃无情道,必然有无可奈何。
“无情道未必就定登大道,其他道也未必就不能,全是事在人为。”
沈溯微与他想法相同,便谢过他:“大师兄出关?”
“慌什慌。”门外道娇声传来,旋即身黑袍花青伞跨进门槛,“他自己破道转道,少赖们戒律堂。”
与她同行还有个男人,腰背挺拔,气度沉稳,华贵不显,闻言意外地看来:“师弟,你择武道?”
沈溯微:“大师兄。”
这男人正是内门大师兄徐抱朴。
花青伞已然绕着沈溯微转两圈,冷眼盯着他瞧,似想在他波澜不惊面孔上看出些石破天惊秘密:“无情道,不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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