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种灵草。”徐千屿道,“叫作浮草申崇。”
沈溯微沉吟片刻:“你确定是申崇?”
“对,申崇。”徐千屿可是看着无真写下,不会记错。
“你要它何用?”
徐千屿道:“是朋友托种,已答应他,定要种出来。”
沈溯微果然静默,半晌才道:“你能看完多少?”
徐千屿:“每本书半页纸。”
沈溯微又默。
此等要求太过离谱。整本书全是重点,怎可能只压缩至半页纸上?
连系统都忍不住道:“你别逼他。”
“最近忙些什,可是没有时间背心法与剑诀?”沈溯微坐在桌前单刀直入地问。
徐千屿想到无真课业,又想起那本符术大全,时不知从何说起,便含混道:”是有些别事要忙。”
沈溯微目光离开书本,见她不肯正面应答,也不再追问:“你若没时间,可以给你全部压缩至半。但那些心法剑诀须背,自明日起,每日会来考你。”
倒是沈溯微贯作风。
刚柔并济,边给她加压,边替她想解决办法。
沈溯微道:“无论何种灵草,都长在自然界,花盆里是种不出。”
此话踩徐千屿痛点,徐千屿立刻弹起来给陶罐悉心浇水:“你管,偏要种在花盆里。”
陆呦都能种在花盆里,凭什她却种不出来。
沈溯微看着她,问道:“你平日花多少时间浇水照料?“
徐千屿道:“没关系,师兄应该还可以压榨下。”
他这些年不知替徐冰来办多少难办事,都解决得妥帖漂亮,他既然没有拒绝,便肯定还有余地。
“可以试试。”沈溯微应下来,面色不变,“但你若背不出,会罚你。”
徐千屿望着他漆黑眼睛,便知道他是认真,冒着冷汗点点头。
沈溯微路过窗下陶罐前,问道:“这是要种什?”
徐千屿想,她人面对三分课业,难免分身乏术。不做无真课业,无真要敲她脑袋;不做花青伞任务更可怖,她要逼自己吞书。
相比之下,师兄似乎最是温柔有度,能不能争取些休息时间就看此刻,便道:“半还是太多,看不完。”
沈溯微道:“晚上多看个时辰。”
“晚上要休息。”徐千屿坚决不肯退让,“个时辰都不能少。自小就是睡这多,若是睡不够,人会变笨。”
她入内门不到年,簪花大会没有名次并不丢人。比起硬是拼出名次,她对学画符新鲜劲更大些,反倒是师兄接下师尊任务,如此便是将压力又抛给沈溯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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